“那就長話短說”
“現在不是時候解釋,”褚英已經走到我身邊了,將我推上了馬車,“要想救人,就按我說的做。”
他說罷,自己坐上了駕馬的位子,為了加些腳力,將方才我騎來的那匹馬也栓在了馬車前頭,而他騎來的那匹,則給了額亦都。
“此地不宜久留,將軍還是早些回城,以免被人發覺。”褚英囑咐道。
額亦都仍有些不放心地瞧了一眼馬車,道“大貝勒,小女就”
“放心吧,”褚英信心滿滿地對額亦都一點頭,“我定護她周全。”
額亦都這才放下心來,駕馬而去。
我踏進馬車里,里面正橫躺這一個滿身傷痕,昏迷不醒的女人殊蘭是殊蘭
我看著她手腕上潰爛的傷口,和蒼白如紙的臉,心中一陣絞痛。
她只是一個少不經事,開朗沒有心機的女子啊他們如何恨得下心犧牲這樣一個無辜的女子
我心中堆積的酸楚在這一瞬間翻涌而出,死死地咬著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格格妹妹她吃了太多苦了”
姬蘭早已泣不成聲,一邊用手帕拭淚,一邊哭訴著。
“格格一定要護她周全”
我抓著殊蘭被酷刑折磨得關節泛白的手,堅決道“你放心,我一定不讓她白吃這些苦”
我安撫好姬蘭的情緒,掀開車簾坐在了褚英身旁,讓他這么一個貝勒爺給我們駕馬,我心里頭真是過意不去。畢竟是我求人家幫忙,礙于禮節也該陪陪他。
他駕車的姿勢與古裝劇中的車夫還真有幾分不同,給人一種公子爺的感覺。雖然駕的都是馬車,可這家伙一看就是進口貨。
褚英斜盯了我一眼,咧嘴笑道“你現在有滿肚子的話想說吧”
我心情著實不佳,點點頭,沒有出聲。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聽完你不許生氣。”
“好。”我爽快地答。
“額亦都是殊蘭的阿瑪。”他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來。
我已是猜到幾分,“繼續。”
“額亦都是最早跟著阿瑪打天下的人,十三歲為父母報仇,他姑父是嘉木王胡寨的寨主穆通阿。于是額亦都從小寄住在他家中。他跟阿瑪有三十年了,三十年前阿瑪路過嘉木瑚寨,小住穆通阿家,額亦都欣賞他的氣度,便決意跟隨他出去闖蕩。三年后,阿瑪以祖父十三副遺甲起兵,其中就有額亦都一個,真真可以說得上是出生入死了。穆通阿有個兒子,名叫哈思拉,只比額亦都大兩歲,乃其表哥,就是姬蘭的阿瑪。姬蘭與殊蘭二人雖是姐妹,都在我府上當差,實際卻跟了不同的主子。此番殊蘭之故,阿瑪之所以沒有在朝堂之上給殊蘭定罪,給的便是額亦都將軍的面子。可此事若是不審,等于錯過了天賜良機,就算阿瑪有心放過,大妃也不會善罷甘休。若不殺雞給猴看,那這場火于誰而言,都是白燒了。”
“所以額亦都將軍早就找過你,幫忙共同劫囚,正巧遇上我也來求你”
“不,”他神情溫柔,“是我在等你求我,我本可以早一些救她,可我想等等看看你會不會來求我,沒想到,真的等來了。”
“你”
他笑得無害又無辜,“說好的,不許你生氣。我今天可是豁出我這太子之位來幫你劫囚了。”
我原本氣得想跳車,可車轱轆轉的飛快,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按捺住情緒問,“我們這是去哪”
他好整以暇,瞇起眼睛“沈陽”
沈陽啊我一別經月的沈陽
范文程、范文采、沈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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