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吃味了。”
我理直氣壯地回嘴。想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家里有一大一小兩個老婆,我能不吃味嗎
“哈哈,”他笑逐顏開,“我偏偏喜歡看你吃味的樣子。”
“滑頭”我朝他做個鬼臉,這種討姑娘歡心的伎倆雖然滑頭,但不得不承認確實很受用
嘻嘻哈哈地吃完早飯,突然想起了敲門,我估摸著是候在屋外頭的管家。
“八爺,有消息了。”
皇太極先前臉上輕松自如的神色頓時全無,皺眉說道“我先走了,事情辦完了再來瞧你。你在屋里,不要出去。”
我體恤地點點頭,他握著我的手,匆匆地說了一句“等我。”
我心中竟是一陣慌,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會弄得他如此緊張。
一整日,我都在擔心中度過。皇太極特地囑咐過我不要離開屋子,我便聽話地待在屋中足不出戶,還好屋里有些書可以讀,打發些時間。
我一夜無眠,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直到子時,我感覺身側一陣響動,轉身一看,才發現是他。
逆著月光,我看見他有幾分憔悴的臉。原本心中滿腹疑問,在見到他后都拋諸腦后。心中唯一的念頭是我等到他了,他平安回來了,就好。
我突然發覺,我竟然不知不覺中,變得如此的依賴他,如此的不想失去他。
事實證明我的預感不是空穴來風。第二天,此事便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說是昨天夜里八爺府進了刺客,幸虧衛兵及時察覺,所幸只有一個侍奉的丫鬟受了傷,皇太極和他新進門的嫡福晉都沒有受傷。
我聽后,心中生疑。皇太極昨夜明明沒有睡在正屋,刺客根本是撲了空。現在想來,更是疑點重重,他本該是洞房花燭夜,卻都睡在了側屋,偏偏昨夜府上進了刺客若說是巧合,擱在別人身上可能,可擱在皇太極身上絕無可能。
后來又聽得武納格說,這幾個刺客皆是漢人,極有可能是明朝派來的云云。
我腦中靈光乍現,憶起那日和褚英去沈陽時的見聞,舒爾哈齊神秘地去沈陽約見沈陽巡撫的張將軍,從他們的對話中看,分明是在密謀著什么。難不成真與此事有關
我自個兒瞎猜估計也猜不出什么名堂來,心想褚英應該會知曉這之中的內情,正想去向他打探個究竟,說不定從那幾個刺客身上能撈著點線索。
誰知,又有消息傳來,那幾個刺客在獄中咬舌自盡了。這下死無對證,此事成了無頭冤案一樁。
之后,對于此事,皇太極未主動提,我便三緘其口。我想他不同我解釋自然是有他的原因,所以我也識趣地不拿此事驚擾他。
我在這側屋沒有住上幾日,就覺得無聊至極,便主動要求要回文館。雖然住哪里都是住,但這八爺府畢竟不是我待的地方,文館好歹還有朋友,能見面相聊幾句。我堅持要卷鋪蓋走人,皇太極雖然很不情愿,但最后還是沒有留我。
很好,日子又恢復平常,他還是當他的八阿哥。我還是做我的文館小學徒。
日子轉眼間到了明萬歷三十六年,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在北方過冬。
我成日縮在屋子里不愿出去,誰讓我是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瞧見外頭冰天雪地我都害怕,說不定留個哈喇子都能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