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這邊這邊,田螺很多呢。”吳紅兒嘴上叫喚著,手腳不停,極快地下手,可謂快狠準,手一抹就是一把田螺。
“哎,來了來了”田螺不同于螺螄,田螺可以長得很大,螺螄一般是長不大的,這里的田螺有大拇指蓋大小,摸回家養一養,下鍋之前去了它們的屁股,加姜加辣椒炒熟,捏起用力一吸,出來了,真美味
蕭哲見小姑娘走開了,也就是笑一笑,繼續回小舅子身邊摸泥鰍,他摸泥鰍是把好手,一眼瞄準,一手掐下去,一條泥鰍便被他抓了上來,這一手還是到了這邊才練起來的。
王保國也是如此,他雖看著大手大腿的,干不了細活的樣子,但是手腳卻十分靈活,不輸蕭哲,兩人就像是比賽似的,一會你一條,一會我一條,沒幾分鐘便裝了小半桶。
有山,有水,就差點歌聲,王蘭蘭暗忖著。清了清嗓,開唱唱支山歌給黨聽,我把黨來比母親;母親只生了我的身,黨的光輝照我心。舊社會鞭子抽我身,母親只會淚淋林;號召我鬧革命,奪過鞭子揍敵人。號召我鬧革命,奪過鞭子,奪過鞭子揍敵人唱支山歌給黨聽,我把黨來比母親;母親只生了我的身,黨的光輝照我心,黨的光輝照我心。
唱支山歌給黨聽這首歌是1963年全國掀起了向雷鋒學習的高潮,就是在這次高潮中產生的一首優秀歌曲。這可是紅彤彤的革命歌曲,不是什么靡靡之音,因而蘭蘭才會在這么多人前開唱。
“蘭蘭,唱得真好啊再來一次。”
“蘭蘭,換一個”
“蘭蘭,”
少女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點歌
“歇一下,歇一下。”王蘭蘭有些得意地撅著屁股,摸著田螺,心下暗笑自己那點業余k歌的水平還可以在這落后的小山村娛樂一下,那年年上春晚舞臺的舞蹈卻是長久未能見人。
不遠處的蕭哲皺眉盯了王蘭蘭片刻,對她撅著翹屁股露出白生生的小腳丫讓人看了去,很是煩燥小媳婦咋不聽話呢
忍無可忍之下,大步過去默不作聲地拖著蘭蘭就往岸邊走,不理會她不愿意吶喊掙扎踢打,反正如同撓癢癢一般的力度,是同他撒嬌呢大掌不客氣地直接托著她的向上一送,突然感覺到手掌一熱,不對,咋濕噠噠的,膩膩的,低頭一看,紅彤彤的全是血
心下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