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八點鐘
謝爸爸謝媽媽喝幾口紅薯粥,吃兩個粗糧做的硬饅頭就要一塊上班去,通過觀察,見陳小蘭干活似模似樣,會掃地會洗衣會做飯會洗碗,謝媽媽放心不少。
謝氏夫婦都是印刷廠普通工人,見兒子謝大誠還躺在小木床上美美的睡覺,見他眉目舒展,謝媽媽心感甚安
不知從何時開始兒子便是睡覺都是皺著眉,醒來時性子更是糟糕,敏感、暴躁,經常和周圍的小孩子打架,整日渾身帶著傷,這兩年來她與他爸天天為他操心,她更是練就了一手很專業的處理外傷的技術。
可如今有了小蘭,似乎不大一樣了,謝媽媽出去時又拉著正在掃地的陳小蘭細細囑咐她好好看顧著弟弟,弟弟睡來讓他吃早餐,別讓弟弟與別人打架,晚上回家給她們帶好吃的云云。直到謝爸爸在外面催促,才笑著溫柔地拍拍陳小蘭的肩離開。
“你高興什么”推著二八老爺車的謝爸爸問道。孩子他媽這兩年很少這樣發自內心地笑了,倒是還時不時為了大誠,和周圍護孩子的潑婦罵街,罵完回來躲在屋里哭。
“小蘭是個好孩子,昨晚不知什么時候大誠自個兒下床,出了內屋,與她睡一塊了。”
“別到處說什么有的沒的了,現在是新社會了,小蘭是咱家的養女。”謝爸爸提醒著,童養媳什么的,說不得了。
“知道。一切等他們長大再說。”謝媽媽嘴角含笑的坐上自行車后座,用舊半的布包裹著頭面。
北京的春天,無雨,可是大風會卷起的漫天黃沙,黃沙彌漫時,只感到昏天暗地,人行走在街道上,統統滿面蒙塵,會令人感覺沒面子,一照鏡子,頭發灰黃,顏面粗糙,表情因黃沙迷眼之故而變得古怪。
這邊,陳小蘭見大雜院的大人們上班去了,大孩子們上學去了,便關上房門,開始吃從空間取得的瘦肉粥,剛剛就喝了幾口紅薯粥,那饅頭她吃不下,向來身嬌體貴的她,不會委屈自個兒吃那東西。
陳小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瘦肉粥,這瘦肉粥可是出自名廚之手,幾世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吃到了美食,就要打包,不論時間與地點,吃完之后,從空間取了一雙小號的橡膠手套,可套在爪子般的小手上,還是大了些。
到了旁邊的灶間,開始洗碗,這個時代沒有油水,也不必從空間取洗潔精出來,三兩下沖干凈了碗筷,倒了臟水,又回到房間,想想還要干嘛
哦,洗被子
于是乎,瘦弱的陳小蘭將與她差不多體重的大誠抱起來,放到了屋子里唯一一張躺椅上,從空間取出一床之前用的兒童被蓋上,就開始拆被子,她要,正在這時,窗外樹下出現兩個小孩子,先是小聲的嘀咕幾聲,接著開始喊,一個喊“瘸子,瘸子”
另一個接著喊“快出來,快出來”
一個喊“瘸子,瘸子”
另一個接著喊“快出來,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