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接一聲,一聲高過一聲,躺椅上的謝大誠絲毫不受影響,他得九點鐘才醒來呢。
可吵得陳小蘭煩躁得很,蹙著細眉,閉上雙眸,精神力一放,意念一動,窗外兩小屁孩就在原地瞬間消失了,一眨眼后,又在各自的木床的出現,不過已是沉睡狀態。
陳小蘭舒了一口氣,現在多安靜,整個大雜院只剩下她一個清醒著,愛干嘛就干嘛想干嘛就干嘛她將兩床被子都拆了,如今還沒有被套之說,就是用線縫合起來的,這線還得反復使用,因而,她將線慢慢的抽出來,而不是一剪刀就剪斷了。
京城是四季分明的古城,可京城的春天卻是極不易把握的
三月時分,樹的枝頭上有了綠意,進了四月,迎春及桃花就開了,可北京的春天卻還脫不盡冬衣、收不起棉被。
陳小蘭吃力地將兩床厚棉被一一抱出來,先放在一旁的石板上,人踩上長條凳,一一曬在天井中橫著的繩子,下午收起時,得好好拍打拍打,好在大雜院四周種了幾種樹木,還是可以擋擋風沙。
大雜院內就接了一條自來水管,就在院里中間,陳小蘭從空間取出一個大號的塑料盆,放在自來水水籠頭下來,開始放水,這時候還沒有什么洗衣粉,陳小蘭就從空間取出洗衣粉,放了幾勺子,攪拌出大量的泡沫,才將剛剛拆下來的被罩、被單與枕套、枕巾抱出來,一一泡在水中。
這邊,先泡一會兒。
陳小蘭回到屋內,拿出一個盆,拉了半盆水,端回房間,從空間取出干凈的毛巾當抹布,開始細細擦拭兩張大小不一的木頭床,以及還有外面的五斗柜,八仙桌,方凳子,地上是木頭的,她從空間取出拖把,又一一拖了地。
屋內一切搞定,她才出了屋,開始沖洗被罩、被單與枕套、枕巾,洗凈后,再次踩上長條凳,一一晾曬起來。嘿,干凈了,挺有成就感的。
多久沒有自己動手洗衣服了
很久了,從于守廉從五七干校出來,就家里家外一把抓,他自己沒時間時,就讓街道鄰里幫著干活,送些吃食給那些婦女,各得其所。她好奇地問他,為什么不讓她干活他溫柔摩挲著她纖纖如蔥的手指,她的手指細長且纖細,這指哪里是干活的啊,這是上帝的杰作,讓他親吻的之后就是一通亂來。后來,她想啊,他可能有戀手癖,細細觀察一陣子,還真是對她的手有著特殊興趣。不過,自己也很喜歡就覺得挺好的
正在胡思亂想之即,屋里的謝大誠叫了一聲“陳小蘭死小蘭”
陳小蘭聞言,放出精神網,探入屋內,只見謝大誠愣愣地坐在躺椅上,似哭非哭的表情,熊孩子,哼她不搭理,只顧著將晾曬好的被單一一拉平。
直到,聽到謝大誠帶著哭音的低啜聲“姐姐”
陳小蘭才揚高聲音回了聲“等下,姐給你送吃的。”言罷,起身匆匆進了灶間,取了一直溫在鍋里頭的早點,一碗紅薯粥,一個饅頭,陳小蘭覺得這份早上實在有些寒磣,就從空間取了一個大肉包子,放在那個饅頭上頭,才出了灶間,進了屋內,笑瞇瞇地道“來,姐給你準備了個大肉包子。”
一聽大肉包子,謝大誠眼睛一亮,向她望來,最后視線望向搪瓷盆里的肉包子,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安地問“哪里來的”
“買的。給你吃的,不過你不可以告訴別人,包括爸媽”陳小蘭笑瞇瞇地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