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說,奶奶的蛋蛋給她吃,給大妹吃,給三妹吃,不給我與弟弟吃。”姜愛國噘著小嘴,委屈的很,眼淚巴巴噠噠地掉。
“媽媽也有蛋蛋,只給你與弟弟吃,不別二妹她們吃。好不好”隨口安慰著。
只是雞蛋罷了,姜曉蘭沒放心上,她儲物空間里的雞蛋鴨蛋鵝蛋鴿子蛋鵪鶉蛋成堆成堆,讓她一個人吃,吃七、八、九、十年都沒有問題。
她轉了話頭問“哦,你爸爸呢”
大嫂家的幾個女孩,為什么不能取正式一些的名字嗎
不知發生什么事
大哥那兩個女兒被婆婆訓得像鵪鶉般,縮手縮腳,縮頭縮腦的,也是大嫂這個當娘的不頂用。
沒有一點為人母的氣魄。
“爸爸在灶間,燒水,洗洗手腳。”知道自己還有蛋蛋吃,姜愛國也不哭哭啼啼了,用那臟袖珍子不摸,看的她直皺眉,下鄉孩子真臟,忙道:“嗯哦,那你也去洗洗睡吧。”
“呃”小愛國淘氣的退著。
幾步后,撞入從外面進來的男人大腿上。
“啊,爸爸”小愛國扭頭,見是爸爸,委屈的喊了聲。
“哦,撞哪里痛不痛”
這便是原主樊曉蘭的丈夫,為什么說是原主呢
因為樊曉蘭打心底瞧不起這種男人,身材沒有身材,臉蛋沒有臉蛋,文化沒有文化又沒有元陽在
她是萬萬不能將就這種男人,得想法子離婚,暫時離不了婚,那也得先分居,兀自想著法子,不理兒子大叫喊著爸爸,洗洗。
姜大川也沒有理抱著自個兒大腿喃喃地兒子,輕輕一掙,轉身悶坐在炕尾,低垂著頭,半晌不吱聲,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陰郁
似是想到什么,突得又抬起頭,狠厲的眼神劃過,復又垂下。
從小到大,姜大海這個大哥做的總是對的,爸媽都疼大哥遠勝于他,不是說愛小兒嗎
為什么他就就不同呢
姜大海果然生來就是克他的,這個世界上既然有了他姜大川,為什么還要有姜大海吶,這一刻,姜大川在心里頭發誓,一定要讓爸媽后悔,后悔這般不公平地分家,求著他回去。
姜愛國見爸媽不理會自個兒,便使勁地爬炕。
可人小個短,又穿著半新不舊的厚棉襖,笨手笨腳地,爬也爬不上去。
失敗了幾回,最后一回一個屁股墩,摔跟頭了,萬分委屈地滔滔大哭。
沒一會兒就將炕頭的弟弟吵醒,嬰兒也哼哼唧唧的哭起來。
屋內一高一低的兩重奏,令樊曉蘭與姜大川兩個大人回過神來,兩人對視一眼,無奈苦笑。
太聒噪了,默契地一人哄一個,攀曉蘭輕拍著小兒子,姜大川見委屈地似小貓般的大兒子,無奈地抱起出了屋。
屋外,寒風凜冽。
他趕緊快跑起來,幾步就進了灶間,灶間的火通向炕,還沒有滅掉,就著那火光,還是能看得見,慢騰騰地給大兒子洗臉洗腳。
回到屋里,見小兒子不哭了,就將大兒子往婆娘身邊送,道“你給孩子脫衣服,我幫你端熱水。對了,你還沒有吃晚飯吧餓壞了吧。”
暈了頭,被分家的事一擾,忘了送晚飯回來。
“算了算了,你去端熱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