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浴室,湯麗娜關了空調,打開窗戶,今日陽光真好
但,也許是離海太近,風一吹,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這里倒是沒有安裝鋁合金的窗框,這里好像是郊區,人煙稀少的海邊。
她的衣服還散落在地上,不大雅觀
湯麗娜彎腰一一撿起,將最完整的一件放最外面,打了個包,這身衣服她是不要了,看了心里擱得慌
然,也不能扔這里,還是先收回儲物空間吧,找個機會焚燒了吧。
環顧四周,一切恢復正常后,湯麗娜才打開了小然呆著的房間。
門一開,小然便機靈的起身,見不是那個可怕的面具男,而是熟悉的湯老師,并開始哭鼻子“老師,你病好了嗎”
這幾天,那面具男不打他也不罵他,就是不讓他見老師,不讓他出房間,說老師生病了,不能見小孩子。
每日只有他餓了,那面具男才過來扔下一包餅干與水給他。
湯麗娜嘆了一聲,彎腰抱住向她撲來的小然,笑著哄他“小然,乖,不哭了,老師好了。我們先離開這里,找個有電話的地方,給你爸爸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們回家。小然,你記得你爸爸的號碼嗎”
不管如何,這里她是不想呆了。
也不能用空間里的手機給家里打電話,當時用微信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如果還用,那會被人懷疑,如果無法解釋清楚,那也許有人會懷疑她與綁匪是一伙的,或是讓人懷疑她能藏東西。
哪種可能,都不是她這樣的小小老百姓所能承受的可怕后果。
“記得。”小然打著哭嗝,乖巧的點了點頭,看了看房間里的水與袋裝餅干。
湯麗娜會意,點了點頭,同意他帶上。
拿起一瓶水,擰開,加了幾滴靈池水,讓他喝幾口,小然很乖巧的喝了幾口。
湯麗娜是怕他這幾天又恐慌又驚嚇,吃不好睡不好,怕他在路上生了病。
剛剛她看了看四周,這里附近好像沒有看到人。
也不知還要行走多久
“好,走吧。”湯麗娜牽起小然的小手,便走出了房間,又走出了客廳。
打開大門,走過窄小的走道,開始下樓梯,這里是四樓。
陽光明媚,走在陽光下,分外的心安,如同在電影院看完恐怖電影散場后,走出了影院一般。
湯麗娜牽著小然,憑著感覺選了一個方向,步行了大概半小時才到了公路上。
站在公路邊上,湯麗娜那愛表現的性格又冒出來,想起電影上的鏡頭,可以借鑒一下那些經典的鏡頭。
于是她打開了梳理好的端莊發髻,披散著到腰間的微圈秀發,平添了幾分嫵媚
拍拍面頰,直到微紅;又不輕不重地咬了上下嘴唇一遍,這樣可以了吧。
湯麗娜她們的運氣不差,等了不過半個多小時,便有一輛破舊小貨車經過,她將小然留在一邊,自己則跑到馬路中間,揮著雙手。
她一身紫羅蘭的修身運動服,外加一件厚厚的黑色羽絨服,小貨車司機見到一女人一小孩在揮手攔車,便緩緩停下車。
湯麗娜見車子一停、便快步跑了過去,在那搖下來的車窗前對著中年大叔宛爾一笑,甜美的開口“大哥,順路載我們一程吧,放到住宿的旅店便可。”
還是先住下,在公路打電話給墨先生,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大冷天的一女人一小孩,可不大受得住。
“姑娘,俺家就在不遠處,俺們家就是開旅店的。”中年司機是去縣城進貨,家里婆娘開了一家小賣部,也有來路過的旅人會住上一晚。
“成,就去你家里住。”湯麗娜覺得自己的運氣來了,一切都很順回頭對著小然笑著招招手,讓他過來。
小貨車后面全是貨,前面只有一個空位,湯麗娜自己先上來,再將小然抱到膝蓋上。
車子行駛不過半小時,便停下了。
是個只有一間店面的小賣部,不過湯麗娜已經眼尖的看到了那個公共電話的長方形鐵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