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的夏天,付雁蘭依依別過已恢復昔日五分風采的程父,程父是很溫和的男人,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即便當初他病著,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可依舊有自己的風采與氣韻。
付雁蘭小心的上了火車,今日她穿著一件長款的棉制孕婦裝,一雙舒適的灰色布鞋,戴著大大遮陽帽,只拎一個灰色小布袋,與一個網兜蘋果香蕉糕點,便坐上了回北京的綠皮火車。
上海到北京,全程一千多公里,得花五十幾小時,這一回付雁蘭有臥鋪睡覺,哪像去年秋天過來時,整整兩天一夜的時間,她可都是坐著來呢。
大夏天坐長途火車,那滋味,誰坐誰知道
付雁蘭一上火車就躺下,慢慢運轉靈氣,可惜這里的空氣里沒有一絲靈氣,更可惜不能將靈氣空間內的靈液直接帶出。
唉,體內的靈力運轉再好,也不會多上一絲一毫,純粹是打發時間。
目前,也只有深山內還有一點靈氣。
不,不對,還有與男人在一塊,也會得一點靈氣。
火車上有高價面食與飯食出售,不用糧票,付雁蘭一到飯點就起身,從小布袋里掏出木梳子與小圓鏡,開始打理自己,將烏黑發亮的麻花辮打松,又重新梳起,露出胖胖的小圓臉。
這一回懷孕,整個人胖了二十多斤,從九十幾斤,一下子到了一百二。
付雁蘭沒有與回鄉青知或是大學生碰一塊,因此,這一趟火車還沒有坐滿,從臥鋪車廂到位于中間段的餐廳車廂不過隔了兩節車廂,付雁蘭沒有理會來來回回售賣的餐車,直接漫步去餐廳里吃。
飯后,又慢騰騰的回自己的床鋪。
火車一進北京站,付雁蘭感覺溫度更高幾度,眼瞧著乘客們紛紛爭著擠著下火車,付雁蘭撫著肚子,坐著沒動,怕被人擠到肚子,直到車廂空無一人。
付雁蘭才將小桌子里的搪瓷杯一收,白白胖胖的五指扶著桌邊站了起來,走路很是小心,一出站,就見到戴程仁抻長脖子等著她。
“蘭蘭。”一見付雁蘭,戴程仁立馬迎了上去,一手接過小布袋,一手虛扶著她,道“累了吧。你這樣子,我也不敢騎車來,我們坐公交回家吧。”
“好。程仁,你瘦了些沒有好好吃飯吧。”付雁蘭一臉憐惜,見慣了自己那臉胖乎乎的小圓臉,一瞧見戴程仁就瘦削的臉,就心痛。
“”戴程仁只笑不言,累,是想她想的累。能不累嗎一走就是半年。他嘛,是個新人,就是過年也得在廠里值班,休息的幾天,還不能連著休,不像老職工般,可以一連休十幾天,家里頭熱熱鬧鬧的,不想他冷鍋冷灶。
在公交車上,倆人還是端著,低低的說幾句話,可一回到家,付雁蘭也不嫌棄戴程仁一身的汗臭味,就依偎入他懷里。
“別急別急,先容我喝口水。”戴程仁笑著安撫。倆人向來契合,又是離多聚少,一見面倆人就愛粘一起。
戴程仁還真的有些渴,一口氣喝了半搪瓷缸的水,接著就俯下頭,用舌頭撬開了付雁蘭的嘴,勾出那香軟,纏吻起來。
付雁蘭那因懷孕而越加鼓囊囊的胸脯,更是不會被冷落了去,大手揉搓,力道加大。
半晌之后,才喘著粗氣分開。
“你幫幫我。”戴程仁提醒她。自己著實想念她的溫柔,有些迫切。
“嗯。”付雁蘭熟悉的伸手,笑靨如花的一把握住。
事后,戴程仁只匆匆套上一件寬松的短褲,拉房門出去打水,這樣老舊的筒子樓一層就有一個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