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付,回來了從北方娘家回來的啦啊”對面的嬸子,見付雁蘭在洗手,熱情的招呼。
“是啊。”去年離開前,程仁生父還沒有平反,對外,夫妻倆是統一說她回娘一趟的。
“你這肚子,快生了吧。”嬸子盯著她的肚子多瞧了幾眼。
“還有兩月呢。”付雁蘭就著搪瓷盆的水,洗凈了手,邊用手帕擦手,邊回道。
“你這一胎,瞧著像個閨女呢。”嬸子直言道。她是鄉下過來的,說話喜歡直來直往。
“是嘛,閨女好啊。”付雁蘭笑應著。計劃生育還沒有開始,先生個像丈夫的閨女也好。
兩月后,到了1976年的秋天,付雁蘭足月產下一女,白白凈凈,長得特像程仁,取名為程瑩玉,小名瑩瑩。
對,程,他在得知程父已平反,就去公安局改成了原來的名字。
此事,他誰也沒有告訴。
付雁蘭不知道的是,婆婆在心底嘀咕過,誰知道是誰的種
因為付雁蘭是在離開后一個月才得知懷孕,又因為是足月生產,好在小閨女長得像程家人,婆婆才沒有說什么。
付雁蘭順產后,在醫院呆了三天。
兩個沒血緣的大姑子過來看過她,送來了自家閨女穿用過的小衣服、小鞋子、小襪子等,還有麥乳精、雞蛋、紅糖等稀罕物。
兩個大姑子都是雙職工家庭,生活條件還算是可以,有房職工房有車自行車,有兒有女。
“阿姨越來越小氣,就想在我們身上扒拉一層下來,給兩個小兒子。”大姑子當著付雁蘭的面,報怨娘家后媽。
程仁沉默著,付雁蘭淺笑著。
丈夫是個顧小家的,她人在上海,可丈夫的工資,月月寄到上海給她,與付雁蘭而言,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心的問題。
一直到出院,婆婆也沒有過來,也沒有讓人捎東西過來。
程仁沒有提,付雁蘭也沒有。
程仁請了對面的嬸子過來給付雁蘭做月子,一個月給二十塊,六尺布。
嬸子是沒有工作的,不過丈夫是廠里的廚子,她時時去廚房幫一幫,沒有工資,可是蹭一頓飯,還是沒人說什么的。
因此,嬸子喜歡給錢,糧票什么的,也沒有要求。
嬸子只負擔一天三頓,與洗孩子一天的尿布。
給嬰兒洗澡什么的,還是得付雁蘭自己來,程仁是碰也不敢碰孩子。
付雁蘭見狀,皺眉,夜里就給孩子偷偷用了尿不濕,次日扔兩片干凈的尿布到盆里,再倒點隔夜的茶在上面。
另一方面,付雁蘭又開始趁沒人,入靈氣空間喝幾滴靈液,出來時轉換靈氣,來滋養著子宮與卵巢、以及內外、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