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兩個月后
司徒喬在勤勤懇懇的監工建大屋時。
黃斌他則,心無旁騖的苦讀。
可,當大屋落成時,司徒喬閑了下來,開始覺得處處不得勁。
白日里,不是出去找個酒店做著發呆,就是在屋里發呆。
外面天色漸沉,一名二十左右模樣的男子走了出去,五觀俊朗,溫潤如玉,連舉手投足間都有著三分灑脫,叫人觀之心向,分明只是一身半新不舊直裰,穿在他那欣長的身子之上,倒顯得別有一份風流韻味。
趴在二樓窗前軟榻上的司徒喬,無力抬手揉搓著自己的太陽穴,相公這般出色,真的很心煩啊
“唉”司徒喬只能長長的嘆著氣,一切好好的,為什么會沒由來的心煩呢。
她如今在京城也算是小有資產,算是已經立住了足。
房子,有了,不,還多出十套,目前里頭住著來自全國各地的舉人老爺,每日均有進項。
更別提兩月前,她從那枯井的地洞里尋到的黃金白銀,大概有上千兩銀子,如今都在她的儲物空間里好好收藏著呢;
還有十二份食譜。
又一個金手指
司徒喬很憂傷。
近來,總是懨懨不樂的。
奶媽似是想起什么來,便急急忙忙的尋了剛剛才出去的相公回來。
黃斌見她一副困倦精神萎靡的樣子,便抱著她,放在床榻上,自己親自出去請個有經驗的好大夫。
司徒喬懨懨的躺床榻上,見奶媽放下繡著百子千孫的暖色床幔,又感覺到奶媽出了屋,下了樓,下一秒瞬間,人消失在床榻上,只剩下一套衣裙。
數十秒之后,床榻上又多了一位長發散落滿身的女子,此女子冰肌玉骨,身上未著寸縷,美麗而神秘
當然,這不是別人,便是司徒喬,她給自己蓋上被子,吸收著丹田內靈液,開始入定。
在外人瞧來,只是此時她眉目舒展,安然而眠,讓人不忍打擾
片刻后,奶媽悄聲而至,打開床幔。
見此,也不意外,成親后,小姐十分喜歡裸睡,她說穿著寢衣,睡得不舒坦。
這是身邊人都清楚的習慣,姑爺讓她先過來,伺候小姐,便是早就料到有此一著,她輕聲喚著“小姐,醒醒,大夫來了。”
“嗯,別吵。”床上的人咕嘟了聲,便舒服的翻了個身。
“小姐,媽媽伺候你穿衣了。”奶媽也不等她回話,取了碧綠色的肚兜為她遮蓋住胸口,又取了米白色的褻褲將她白皙且修長的雙腳套了進去。
最后套了件寬寬大大的袍子,將她遮得掩掩實實,一絲不露。
司徒喬依舊半睡半醒著,奶媽伺候的很小心,沒有讓她覺得不適,輕手輕腳得為她編了辮子,才悄然離開。
半個時辰,黃斌請了個郎中過來。
只見是五十開外的,花白胡須的老者,黃斌從床幔內輕手輕腳地將司徒喬的小手牽出,又在小手上搭了塊奶媽遞過來的方帕。
“先生,請為內人診脈。”黃斌讓郎中坐在床榻前的軟凳上,自己就坐在床榻邊,正好壓住床幔的邊邊角角,不讓床榻的春色外溢,他妻子的睡容,不容他人窺到半分,郎中也不成。
老郎中撫了撫幾個長須,才慢條斯理的伸出瘦干瘦干的手指,給黃太太細細診脈,看了左手,又要看右手,末了才笑道“恭喜老爺,太太有喜已近一月多了。”
這下黃斌徹底放了心,笑得合不攏嘴。
還是奶媽問道“我家太太方才有些頭暈,可有什么不妥”
郎中便說出一堆注意事項,奶媽連連點頭,又一一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