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的夏天是熱的。
但是環山村的夏天,除了烈日當空的正午時分,早晚很是涼爽。
樹蔭下,微風拂面,暑氣就消解了一大半。
午后再加一場雨。
沒有什么炎熱是東北的雨洗涮不了的,這里不像南方的夏天,雨水只會加劇潮熱。
夏天的顧蘭很是忙碌,從來沒有時間午休,上后山撿蘑菇,挖野菜,撿松塔。
有一天她放眼遠眺,發現了東山的異樣,那天她上山時發現有很多人上東山,下山時又見很多人下東山。
她想,得找個時間去東山看看。
除了那個下雪天,她還沒有去過東山,好像東山是劉家人的天下般,知青們從來沒有去過東山。
下午的活是收豆子,割麥子,不多,大家一分,更少了,不過兩三天就結束了,還是慢吞吞的磨洋工呢。
麥子,豆子,都是好東西啊,沒有半點羞恥心的顧蘭就是趁機偷偷收一點,如同老鼠般。
這些都是任務糧,每家每戶留下一斤或是半兩,再多就沒有了。
不是不想多種麥子與黃豆,而是這個地理位置不允許,只有那么幾塊田適合。
下工已經是五六點,可是沒人回家去吃飯。
個個直接去了村口那河邊,男人去上游,女人到下游,嘻嘻哈哈,嘰嘰喳喳,回家吃完飯,便是七點多。
馮向西在女知青屋陪著顧蘭說幾句知心話,便被顧蘭推出門,聽著上鎖的聲音,他只得老實的回房。
見屋內還有一位大姑娘,他喝了幾口水,將之前抄來的取出來,看了幾章,見那女客人要走,他先下炕,舉著自己那邊的油燈去敲顧蘭的房門。
晚間,八點
剛剛躺下的顧蘭聽到小聲的敲門聲,只得放棄進入靈氣空間泡靈池水的機會,唉,自己的男人,是好是歹,都得自己兜著。
顧蘭摸黑下了炕,拉開房屋就報怨馮向西太粘人“我要睡覺了,你怎么又過來了”一起上工,一起下工,一起做飯,一起吃飯,一起看書,還想一起睡覺
想得美,她就想獨自享受這四十平方的大屋子,就算是自己的男人也得用完踢下炕,趕出屋。
“人還沒有走呢”馮向西手上舉著油燈,嘴里含糊其辭的道。只見微黃燈光下,她披散長發,巴掌大的小臉,白嫩的天鵝脖頸,沒有扣好衣扣的的確良襯衫,露出半邊渾圓。
“哦,盧曉榴還在啊”身上只套一件的確良襯衫的顧蘭轉身拿了放在炕桌上的搪瓷杯,閉著眼睛大口的喝水,剛剛她摸黑下炕,只來得及套件襯衫,襯衫長度堪堪擋住半個臀部,光著兩條筆直、細長的美腿。
“嗯。”馮向西的雙眼跟著她打轉,心不在焉。其實盧曉榴已經合上書本,準備離開,他就想抱著阿蘭睡覺,大熱天也要抱抱,一開門就看到了這動人心的一幕,心越發火熱起來。
而,下面的小兄弟也抬起頭來。
“他們在談對象嗎”放下搪瓷杯,顧蘭閃了閃水靈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
盧曉榴就是盧寡婦的閨女,今年才十五歲,是環山村的村花,長得像她娘,很多人盯著呢,如同狼盯著肉般,這姑娘不光臉蛋美麗,還有一副風流的體態,小小年紀已經前凸后翹。
前不久被盧寡婦送來,請牛新克每晚抽一個時間的空教她識幾個字個個都過來找那牛新克,好像她們個個不識字般,明明可以找女知青的,學費一個月十斤糧食,當然就是私下協商的,不能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