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這兩個蠢貨真是我親生的沒有錯。然后賈母開口了“不必張望了,放心說話。不然我叫外頭燭火燈籠大亮的干什么只要窗戶外頭一丈之內有人走動,都會有影子印在窗子上的,老二,你有什么話就盡管放心說吧。”
給賈母點贊,老辣。
賈政氣急敗壞地說“大哥,這東宮的事兒,豈是咱們能參合進去的”
賈赦怕賈母,可是不怕自己弟弟,從小弟弟與自己講道理,就沒有一次辯贏的時候“二弟才是糊涂了,大丫頭還是皇太孫側妃呢,前年、去年皇太孫親臨咱們府的事兒,你可都忘了咱們家根本就不用參合,本來就已經在渾水里頭了。”
話是沒錯,可是模糊了就焦點,縱然榮國府原先就被默認為了東宮那邊的,但是原本只是無足輕重的卒子,偏偏在賈赦那頭漏風之后,引來各方的關注。
要說這樣的情況寶玉沒有預料到,那是不可能的。
不只是寶玉,當初方子一拿出來,還沒決定開始做口脂的時候,賈母也預料到了,終究是沒有風吹不透的墻的,但是因為府里缺錢、寶玉不能上進之后也缺事兒干,賈母對于將來會產生的隱患都一一考慮到了,再三問過寶玉這些方子的用處之后,才放手叫寶玉“隨意胡鬧”的。
可是老祖宗和寶玉清楚并不代表賈政清楚啊,他如今還把方子看得比眼珠子還重要,想著日后要是兒子們分家,老大拿兩張、賈環拿一張寶玉寶玉本事大,應當是不需要這個的。
現如今被賈赦掉了底,賈政恨不得立即回去把原先藏好的方子再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才行。
至于賈珠和賈璉,那都已經傻了。
賈璉心說我知道我老爺是個心大的,可我不知道他的心這么大居然還想著用府里的方子去討好東宮您這坑的可不只是兒子,還有賈府的子子孫孫哎
賈政還在和賈赦爭論“到底咱們府有沒有踏上東宮的船”這個命題。
“好了,不要爭了。老大,我就問你你有沒有和太子殿下說,原先譯出方子的人是寶玉”賈母一發話,大家都安靜如雞咦,這場景好像有點熟當初分家的時候貌似也是這樣子的吧
對啊,這一點漏了么另外幾人聞言嗖地一下轉頭看賈赦。
這么多雙眼睛一下看得賈赦有點想尿尿,然后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太子殿下也不能完全看懂呢”
“恩”賈母一抬眼。
賈赦膝蓋一軟“兒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稀里糊涂說出去了。但是老太太你放心,太子殿下說了,咱們那頭先自己解解看,如成了,那咱們榮國府省略的大房就是大功一件,如不成,那就得麻煩寶玉配合一下,或許和吳郡王借調他一陣子什么的”
“好,好,好。當初分家的時候我怎么說的”
賈赦裝死,不肯答話。
賈政木著臉接話“若是誰的嘴巴不牢,叫外人知道了方子的事兒,老太太就叫他去金陵給先祖們守墓。”
“老大,聽見了收拾東西,明日你就和寶玉一同南下吧。”賈母的聲音并不大,但是充滿了不可抗拒的意思。
賈赦慌了神老太太這是說真的蒼天眼見一百步走了九十九,就差最后一哆嗦了,這時候要是回金陵老家去,可就是功虧一簣了,日后太子殿下論功行賞了,哪里還有自己的位置
于是他磕磕巴巴地說“這,這這我也不是有意的啊”這不是酒后失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