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拿著筆記本顫顫巍巍的,腦內猶如被暴風席卷一樣卷起波濤:誰該死?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寫誰誰死啊。這是要我寫沈威龍的舊部嗎?不,明天新首領上任..在廣場舉行,正是樹立威信,展示手腕的好機會......
無論是為民除害也好,殺雞儆猴也罷,如實寫上便好。
這是一本**,被寫上的人,絕對見不到明天的日落。
想完這些,李泰咽了一口口水。面前的男人,不是惡魔,可絕對不是任何人能招惹的起的。
劉封自是不知道李泰在心里已經把他妖魔化成什么樣子了,看著李泰用紅筆寫的一個一個名字。
兩人的心里對這件事,都如同明鏡一般。
金月終是換上了一身長裙,她的內心里還是一個愛美的女生,但是她也是一個自強的女人。自末世以來,在生存與死亡的邊緣掙扎的她,第一次,穿上這襲女生該穿的衣服。明天就是新首領上任大典了,劉封自己不做準備,四處瞎逛,卻對她格外上心,這讓金月心里十分慌張。
“莫非他對我...誰!!”
金月目力凝聚,眼里充滿血紅之色,拎著旁邊放好的,二亮從馬三手里奪來的寶刀就像聲音發出來的地方砍去。
回頭瞧見來者,卻讓她收住了手里的劍。
金月當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把劍丟在地上,退后了一步:“這么晚了....你...你來干什么。”
劉封都看的癡了,剛剛金月英姿颯爽拎著劍的模樣,正是他想要的模樣。
金月卻是拉著他的手轉了個圈:“看看,我穿裙子怎么樣?我..好看嗎?”
劉封看她如此開心,硬生生的把那句“明天你能不能穿干練一點的男裝?”給咽了下去。
“很好看,很好看,拿著劍就更好看了!”劉封拍著手說道。
“好!”此時金月也不再扭捏,拿起劍挽了個笨拙的劍花,隨后下意識的手向背后探去,想摸到弓箭,卻忘了身著長裙,背后無弓...
“你說我們大半夜不睡覺為什么要干這個差事啊...”雷伊再次向著二亮抱怨道,話音剛落,一個男子驚恐的看向雷伊和二亮:“你們是誰!”
雷伊手里的鋼管立刻電光四起,直接懟在這個男人的腰上:“你兩位野生父親!”
雷伊扛著人來在了樓下,此時在樓下等候的李泰像個小哈巴狗一樣等著兩位大爺下來。李泰知道,自己人前風光,如果沒有這幾位大爺在背后,自己狗屁都不是。
直接將捆好的這人丟在李泰的面包車后面,重重的關上了門,此時面包車的后箱里,一個個被捂的嚴嚴實實的人像蛆蟲一樣蠕動在面包車里。
隨著車門關上,恐怖,籠罩了車箱里面的所有人。
末世之時,太陽下山之后,人們沒有什么娛樂項目,除了燃起來的篝火,便再也看不到什么活動的軌跡了,聚集地老大換人了,可是下面的平民該生活還是要生活的。
這是劉封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安穩的,完整的,躺在床上睡覺。在黑夜中,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都說伸手不見五指,在如此漆黑的夜里,劉封的視力卻異常的好,清晰的看得清自己的手部是如何活動,輕輕一捏,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這是以前的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獲得的力量。
之前的生活節奏太快了,多少人的性命背負在他身上。之前的攻打糧庫的計劃從各個方面泡湯了,遭遇了巨型蝙蝠的襲擊,把劉封陰差陽錯的帶到了這個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