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海中立刻閃出了這些信息,仿佛憑空出現一樣,而我的狀態也不大對勁,經歷了高濃度輻射的細胞置換,我應該昏迷個十天半個月才算正常。
“救護人員!救護人員!快!救救他!”一個敢死隊員將我拖到了輻射區外,大聲呼喊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他沒救了,不被輻射感染成一坨人形爛泥已經不錯了,如果靠近他們,我們也會被輻射傷害的......”為首的醫師看著我后退了一步,對他來說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我們的科研人員在研發核彈的時候至少三分之一的科研人員死于輻射,一開始還有人搶救,后來根本救不回來,也就不救了。
“你們這群畜......咳......咳咳......”那個扶我回來的敢死隊員忽然呼吸急促了起來,瘋狂的咳嗽,血液從他的七竅之中一起流出,不過十秒鐘,便斃了命。在核爆中心防化服就如同一層薄薄的塑料膜一樣,還不如往身上澆點水實在。
“你有什么遺言,華夏會記住你的貢獻,要我將你們埋在一起嗎?”醫師后退了一步,已經在我們周圍放好了警戒線,我們身體經過輻射的洗禮,就是天然的放射源,靠近我們就是死路一條。
我的身體隨著這個敢死隊員的倒下一起倒下,可下一刻,世界卻在我的眼中變得顛倒了起來,不......是我飛了起來......
“怎......怎么可能!他怎么飛起來了!”記錄著我們身上輻射波動的科研人員大叫了起來,我認得他,一個乳臭未干的“科研人員”,如果不是我帶著他,恐怕他連什么是鈾都不知道。
“讓開!讓開!中心部特勤人員,將此區域全部封鎖!”一群身穿著黑色作戰服的人迅速隔離了這里,一個篷布搭建起來,將浮在空中卻沒有絲毫行動能力的我和死去的那位敢死隊員遮了起來。
“科研人員劉天下!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科研人員劉天下!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為首的男子拿著喇叭對我喊,從他的胸牌上我看見他叫康軒。
我想張開嘴回應他,可是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總部收到請回話,第一特勤隊已經到達現場,華夏第一起空間裂縫事件我們沒有及時趕到,但是發現一名幸存者,該如何處置?!”康軒對著對講機喊道。
“你自由發揮,記得與科研部隊和駐地部隊封鎖消息。”對講機的另一頭說道。
“還真是信任我啊。”康軒擦了擦頭上的汗,他有權知道華夏最絕密的消息,而最絕密的消息之一就是在蘇邦投放第一顆核彈的時候,同樣出現了這樣的裂隙,這是兩國之間共享的絕密消息之一。
當時蘇聯邦,也就是蘇邦被一群鋪天蓋地的異種襲擊,機智的蘇邦人員投放了第二課核彈解決了問題,而華夏這里的核彈當量相比蘇邦小了一百余倍,這才沒讓事態擴大。
這些也是我后來才知道的消息。
而當時,我就這樣在空中昏迷了過去,而再次蘇醒,還在原地。
我驚奇的發現我的身體變得不一樣,仿佛能看透所有粒子排列的規律,仿佛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仿佛只要我輕輕一彈手指,就能輕易的造成極大的毀滅。
幕布里空無一人,只有我和死掉的敢死隊員。
我決定在他的身上嘗試一下這份力量,別誤會,我并不是虐尸癖。當時的我仿佛進入了一種虛無的狀態,我的皮膚逐漸的愈合,我的身體逐漸的恢復到最佳的狀態,但那只是看起來,因為只有我自己才清楚我的身體到底經歷了什么。
我渾身的細胞都在不斷的分裂和再生長,但是這遠遠不及它們衰敗的速度,我活不了多久了。
就是這樣一副殘破的身體,卻擁有著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能量,我找到了粒子排列的規律,將它們打散,恢復,將它們的運動軌跡還原,這是理論上的......逆轉時間。
我成功了,在敢死隊員的身上,他的身體被不斷的逆轉,仿佛他的身體從未經歷過輻射的洗禮。
“啊!呼!!!!!!”他大呼了一口氣,活了......
可是我并不覺得以外,因為我的腦海里還有一些更加詭異的東西......
我救活了他,而這樣做的代價是......我足足老了五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