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了媽媽....也想殺你,我要殺了他!”
他的音調比跟奚景說話時還要低沉許多,但秦魚又聽出了其中的幾分瘋狂。
是的,在跟秦峰短兵相接后,秦茍的黑化肯定又嚴重了,已經到了非要殺人的地步!
斧頭又要舉起,秦魚忙喊:“不要,你殺了他,你要被抓起來的,我可不愿跟你分開,你忘了我們分開十年了嗎?媽媽已經死了,我不能再沒有你!”
聲情并茂,眼里還有淚水。
完美!
秦茍怔怔的,眼神從兇戾開始變化....秦魚一看有戲就繼續勸他:“你綁了我,是想殺我嗎?顯然不是,你只是想保護我,但殺了他,一切就不一樣了,你會變成殺人犯,而我....我們是姐弟,我跟你是一體的,別人會怎么看我?我會不會也被歸類為兇手?你知道殺人犯被通緝連火車票都買不了嗎?得跟老鼠一樣到處躲藏,你舍得我這么凄慘嗎?”
她在轉移他的注意力,不管秦茍現在還有沒有神智,對于她這個話題總該有些反應。
秦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秦茍有些動搖。
“我不會,我不會讓你受傷害的,有我在,沒人能害你,姐....”
秦茍拿著斧頭彎下腰想要給秦魚解開繩索。
但秦魚一近看到他臉上的人皮面具,就倒抽一口涼氣,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磕磕絆絆問:“阿....阿狗”
秦茍下意識回:“啊?”
“你臉上的面具...哪里來的?”
這面具跟那晚上襲擊她的....并不一樣。
新鮮的,是另一個女人的臉皮。
還淌著血呢。
秦魚腦子有一瞬如同漿糊,在秦茍靠近后,這女人的臉皮就近在咫尺.....
出于本能,她瑟縮了下。
在此時她暴露了一個女人、一個并非完美無懈可擊的女人該有的恐懼。
但這恐懼讓原本已經被“說服”的秦茍察覺到了,他一下子不理智了。
“你在怕我!”
秦魚暗道不好,忙說:“我是被你的這個面具嚇到了....”
她看到他的眼神又在變化了,而他的回答也讓她毛骨悚然。
“這是從一個很討厭的女人臉上取下的....你認不出她了嗎?”
“我....我可能有點....你的臉寬,它被扯得有些變形了,這不怪我。”
秦魚顫顫悠悠說,秦茍瞇起眼,忽低低笑了下。
“是不怪你,但...”
他的斧頭移動了,鋒芒隱隱朝秦魚的胸口。
秦魚的眼珠子也隨著它的移動而移動,然后....
鋼刀來了!
秦茍避開,但沒完全避開,所以他的左臂被削中了,然而斧頭劈過去,秦峰也不得不退,退了后,卻見秦茍猛然掐起秦魚的脖子,“你幫他!你就知道幫他!!我是你親弟弟!”
秦魚: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冤枉啊!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干!我一直都在保護你啊我的撒比弟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