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我知道,我修煉了這么多年,可還是打不過我爹。被他又剖了一次,扔下死獄去了。昆侖戰部肯定是要打南疆十六州的,我要看著他死。”
楊夕點了頭,表示這個理由雖然很扯,但自己可以接受。
犬霄往床上一歪,忽然斜過眼睛看著楊夕。
“其實你心還挺軟的。”
“放屁!”楊夕掀了眼皮看他,“我告訴你犬霄,我相信你的故事,但我信不著你能管住自己的嘴。”
犬霄邪邪的一笑:“那怎辦,我想改邪歸正,都不行?”
楊夕從桌上跳下來,惡狠狠的:“走著瞧吧,反正我會盯著你的!”
犬霄還是笑,閉上眼睛,慢慢的又說了一句:
“這么離奇的事情,你怎么就信了呢?我以前也跟人說過,他們都不信,后來我就不說了。”
楊夕原地怔了一下,半晌才答:“并不是每一個父母,天生都是愛著孩子的,我懂。”
目光不自主的穿過窗欞,穿過操場,一直望向幻術遮掩下美輪美奐的無色峰。昆侖如今的權利中心,信仰之源。
那里,有花紹棠坐鎮。
“可是,有的人不懂。”楊夕慢慢的,慢慢的,嘆了口氣。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犬霄忽然從床上坐起來。
“你媽的,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又不讓我睡!你還睡我旁邊!”
楊夕特別不樂意的踹了他一腳,
“你窮的就一張床,我還沒嫌你腳臭呢!”
犬霄煩躁的化身為狗,自己睡床下去了。
“認識你這小娘們兒我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楊夕也覺得自己挺倒霉:“你至于么你?我衣服又沒脫!”
犬霄把狗頭鉆出來,也怒氣沖沖的:“媽的,你胸太大,晃得老子睡不著!”
于是,這天晚上咱們狗子是缸里睡的,全程濕身,睡前還挨了一頓胖揍。
第二天早上,狗子果然得了風寒。
負責新丁訓練的馬烈馬次席,一顆丹藥灌下去,就給犬霄揪出去訓練了。
丹藥費用,當然從犬霄自己身上扣,并且那丹藥吃完了鼻涕是止住了,鼻血就再也沒有止住……
楊夕提著自己的“夜行”,也跟在后面,想要參訓。
然后她終于深深的體會到了,嚴師兄說的“戰部的氛圍,對每個女修都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