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你怎么哭了!”
馬烈兩只爪子都麻了,“哎不是不是,你剛才不還挺有氣勢的么?你怎么說哭就哭呢?”
楊夕的哭法是十分滲人的,面無表情,一聲兒沒有,就是滿臉的眼淚。
馬烈現在就怕楊夕是給氣出毛病了,口不擇言道:“不是妹子,你別哭了行不?要不我再給你找一個?你看戰部一屋子劍客呢!”
楊夕臉上帶著水光,卻連眉峰都不動一下。只說了一個字:“滾!”
馬烈被她罵的呆住,眼看著楊夕一路身披冷月,腳踏黑土的走遠了。
看著那孤孤單單的嬌小背影,他訕訕的摸摸鼻子,忽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過分了。
……
楊夕一陣風似的沖進犬霄的房間,一腳把犬霄從床上踹起來。
“變狗!”
犬霄這一天天的快被她折騰毛了,嗖一下從床上彈起來:“道爺跟你拼……”然后他看見了楊夕一臉的水跡。
哎呦喂,天下紅雨啊,這不是洗了臉來懵我的吧。
“嘭”一聲,大狗趴在床上,默默把嘴筒子轉過來對著楊夕。
覺得自己作為一只狗的話,也許應該上去舔舔,不過自己這狗熊似的妖型……好像會舔一臉,還是算了。
楊夕脫了鞋上床,把頭供到了大狗毛茸茸的肚皮底下。
悶悶命令:“你睡你的覺!”
犬霄:“……”
尼瑪老子又不是母雞,肚子底下孵個腦袋,能睡著有鬼了好嗎?
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犬霄把頭伸到肚皮底下,拿鼻尖戳戳楊夕的臉蛋,“喂,誰欺負你了?說說不,道爺耳朵借你用用?”
楊夕把頭藏起來,手腳縮著,悶悶的:“你說他怎么能那么過分呢?我特別大代價買的一瓶好丹藥,他轉手就送人了。連師兄都沒吃到,就給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吃了!”
犬霄應和:“真過分!那丹藥得多少錢呢!話說連師兄誰?”
楊夕來勁了,腦袋扒出來:“是吧,是吧?是不是特別過分!我跟你說,那丹藥值一顆九品靈石,有價無市!而連師兄吃了能救命!那女的自己是個廢物,六十年以上的老弟子了,還茿不了基,憑什么耽誤連師兄呢?”
“九品靈石!”犬霄揮舞著狗爪子,甩著舌頭口沫橫飛:“尼瑪太過分了!這簡直喪心病狂啊!”
楊夕忽然覺得這狗看起來可順眼,勾肩搭背跟犬霄都講了。
犬霄聽完了“嘭”的一聲變回人型:“這真是太沒有義氣了!咱們邪修都不會這么干,你說那個凡人住哪,老子這就去把他吃了!”
楊夕講完之后,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我就說是他太過分嘛,可你沒看見他們剛才的表情,都好像我生氣不對似的。”
犬霄拍著胸脯跟她保證:“絕對不吹牛,就這種九品靈石轉手送人的事兒,你隨便拉個死獄的過來,保證都說他的錯!”
楊夕正有此意,想了一想,又想到一個可以在大半夜打擾,卻不會太大動干戈的人。
雙面鏡里。
倒霉媚三娘,支著腦袋,聽完了楊夕的絮叨。卻沒有如犬霄所言一起吐槽。
咳嗽了一聲,低聲道:“楊夕,你不是喜歡他吧?”
楊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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