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邢銘面不改色,甚至還能對著楊夕點頭:“記得我是誰么?”
楊夕下意識的,用一種看二逼的表情看著邢銘。心里琢磨著,邢師叔這是終于被掌門玩兒壞了?
不能啊,掌門調皮了那么多年,感覺邢師叔挺經玩兒啊!
所以,是問我更詳細的?
楊夕覺得自己悟了,清了清嗓子,用一種報花名的流暢腔調開始突突:“昆侖第一鬼修,天下唯一旱魃,大行王朝的軍神、門神,具有長毛大猩猩和沒毛小鮮肉兩張畫像,愛做飯卻口位奇怪的戰部首座,喜歡把壞心情轉嫁給所有昆侖弟子,擁有篩子般的心眼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因為男性功能不完整剛剛殘忍被甩,卻擁有昆侖最性感的翹屁股,并且經常被掌門師父扒出來展示,經沈天算金口玉言一輩子的背鍋命卻熱衷此命,昆侖賭坊的幕后老板黑心莊家……”
“行了!”邢銘被震驚的不輕,目瞪口呆聽到此處才想起來出聲打斷。
而其他所有人,上至俊美男神花紹棠,中有高冷妖人高勝寒,下到面癱少年嚴諾一,已經全體斯巴達了……
全是瞪眼、抻脖、張大嘴的一張石化臉。
并且看起來一陣微微的清風,就能吹散一地塵沙……
楊夕撓撓頭:“可是我還沒說完呢?”
邢首座良好的教養,在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并沒有當場活撕了楊夕,而是臉部抽筋的克制點頭,“可以了,你已經證明了自己大多數事情都沒忘。”
忍了又忍,鄭重其事地補充了一句,“其實我做飯口味不奇怪,只是鬼修味覺失靈,難免重些。”
所有人:“……”
薛無間干咳了一聲:“咳,邢首座,你關注的重點有點偏吧?”
邢銘:“嗯?”
薛無間小聲道:“難道不是黑心賭坊的老板比較重要?”
邢銘恍悟,一臉正氣道:“是了,我雖然是賭坊老板沒錯,但昆侖賭坊童叟無欺,并不黑心。”
“就是,就是!”在賭坊因為各種原因參了一股的莊稼們——花紹棠、蘇蘭舟、高勝寒、嚴諾一紛紛附和。
白允浪忽然覺得有點心酸。
百里歡歌:“……”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男性功能不完整比較重要?
楊夕皺著眉頭,根本沒聽他們在解釋什么,她還在思考邢銘的第一句回答。
“忘了?你們覺得我忘了什么?”
邢銘看了自家大師兄一眼。白允浪是在場人中最了解楊夕過去的,攬著她的肩膀,低沉而溫柔的問:“小時候在程家事情,還記得嗎?”
楊夕皺著眉:“當然,我老挨揍。”
白允浪的聲音又低了一點:“中間離開過幾年……”
楊夕眉頭一挑:“我什么時候離開過?”說完,看著眾人或者沉吟,或者同情,或震驚,尤其是白允浪仿佛嘆息的神情,她倏然懂了。
“我離開過,但是忘了?”楊夕滿臉的不敢置信。
陸百川更改記憶的本事何其高干,昆侖眾人算是領教了。邢銘探手檢查了楊夕的識海,對眾人輕輕搖了搖頭。除了神識小了一半之外,沒有任何異樣,連神魂的傷痕都被修補好了。
花紹棠做主結束了這個話題,問楊夕:“頭還疼嗎?”
楊夕搖搖頭,仍然對自己丟了記憶的事情耿耿于懷。
花紹棠難得夸獎了一句:“當機立斷,救了我一命,你是昆侖這次遇襲沒有太大損失的第一功臣。以后記得陸百川是個飛天豬,就行了。”
楊夕一點也不開心,因為她的記憶從掌門人的蛇口咬下來,就斷沒了。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其他人:“……”
雖然聽過很多次,還是覺得飛天豬的叫法莫名幼稚。
百里歡歌咳了一聲,引起眾人的注意。
“我可以說正事了么?”
蘇蘭舟極靠譜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百里閣主請講。”
百里歡歌挑著眼睛瞪楊夕:“你先給我解釋一下\百里大叔\是怎么回事?”
眾:您這可真是件正事兒!!!
楊夕心說,多寶閣的我一向都叫大叔啊。難道你是老板,備份就格外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