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夕還沒有蠢到把上面的話直接說出來,而是認認真真的想了一下,到底要怎么說。
卻聽衛明陽的聲音在極近的地方響起,越發低沉:“把自己都陷進去了,你是圖的什么呢?”
楊夕一時怔愣,沒搞明白為底座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說我別有企圖?
斷龍閘底些,我差點死了,我能圖財還是能害命?
只聽嘩啦一聲水響衛明陽竟然從了池水里面站起來,白的邁到岸上,兩手平伸。楊夕依希還記著當丫鬟的時候是怎么伺候人洗澡的,雖然她不怎么得臉面,這樣的活干過的不多,她自己也不愿意干。但大概的流程還是知道,衛帝座的這個造型,那是要讓別人給他擦身了。
楊夕認命地站起來,毛巾舉得高高的給衛帝座擦頭發。
這活兒必須站在主人家的身后,站在正面那是不夠尊重的。
楊夕其實這個活干得并不好,她手勁兒太大,不像那些伺候慣了的大丫鬟,柔柔軟軟的。
好在衛帝座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計較。
楊夕陰沉眉眼,琢磨著怎么開口,能隱晦地讓衛明陽明白,如果他繼續那樣剛愎自用下去……
剛剛的事情絕不會只發生這一次。
擦完了頭發擦身子,擦完了身子擦大腿,楊茜正要轉到正面去對,為底座把胸前也擦干的時候,忽然聽到頭頂傳來衛帝座的聲音。
“楊夕,你要做我的媵嬙嗎?”
楊夕被這文縐縐的說法弄得一愣,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是啥意思?
“硬墻?”
“你要把我打死,然后砌到墻里頭?”
無知到這個程度,楊夕也是夠了。
衛明陽卻是見多識廣,面不改色。
“就是姬妾。”
楊夕當場就火了:“不是說好了,做丫頭的嗎?怎么又變成妾了?”大浴巾撈起來往衛名揚白皙的胸口上一甩,就是一道血紅的印子。
“我告訴你衛明陽,我忍你很久了,別以為我打不過你,你就可以今兒一出明兒一出的。隨便欺負我。”
楊夕的怒火從來不是說說就算的,抬起腳就往魏名揚什么都沒穿的□□踹過去。
被衛明陽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腳,抬手掀飛了。
楊夕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落在地上。“老子不伺候了。”
轉身欲走。
卻被衛明陽一個法術吸回來。拎著脖領子,眼色深深,居高臨下的問:“這不是你要的?”
楊夕驚愕了半晌,終于明白了衛明陽從自己一進來的時候,到現在一直在暗示一些什么?
橫豎已經撕破臉皮,于是直來直往的回道:“衛帝座,你到底多大個臉呢?”
衛明陽微微皺眉:“我并不喜歡欲擒故縱,就這一次機會。”
楊夕站了半天,忽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把自己的領子從身后這個男人的手里解救下來,整了整衣衫,正面對著他,陰沉沉道。
“衛帝座,你是不是以為每一個人救別人的命,都一定是要圖點什么的?”
“然后你發現我在你身上,圖不了錢,圖不了命,我也不圖你的權勢,你就覺得我是圖你這張臉了?”
衛明陽瞇了瞇眼睛。
對自己的臉,還真不能說是自戀,應該叫是有自知之明,因為他的確容貌出色,英俊不凡。
就像他知道女人能看上他大半是因為錢,因為權,因為他無上的力量,以及她這張出色的皮相,至于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