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知溫柔體貼之類的字眼該要怎么寫。
可突如其來的否定,包括這一系列帶著侮辱挑釁性質的話語,讓他覺得非常的不爽。
他說:“從來沒有女人能拒絕我。”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不是嗎?在這個世界上雄性之間的競爭錢權利之外,就是對配偶的競爭,衛明陽他一直在贏。
楊夕呲出兩顆虎牙,惡狠狠地一笑:“就你這樣,我還真看不上!”
衛明陽大怒,魔龍轟然而出包裹著雪白的身體,驚心動魄的凜凜之威:“放肆!”
楊夕看著他,忽然低低的笑了一下,覺得今天還真得跟這個拎不清掰扯掰扯,究竟他為什么那么招人煩卻不自知。
楊夕原地坐下來:“衛帝座,你想知道為什么我師父白允浪,和無間兵主薛先生都看不上你嗎?”
看不上這個詞兒十分具有貶義。若換個時間換個人物,衛明陽必然一魔龍上去把這人叼起來吃了。
可現如今他苦困于心魔,幾十年不曾進階。正苦苦思求找不到自己所應該入的道。
先是一個白斷刃,后是一個薛無間,以這兩個人物為主角的心魔,他吃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滅不干凈。
而楊夕,恰好是一個又了解白允浪又了解薛無間的人。
也曾弟均未明陽生性傲慢其實秉性是很單純,他想知道,于是他就坐下。一屁股坐在魔龍身上,抬手招出一件黑一套在頭上,暮氣沉沉的道:“你說。說得有理便饒你不死,說的不對,你今日也就不用出這道門了。”
他抬手指了指楊夕背后的門。
楊夕極其狂妄的一笑,并不怕他,開口道:“因為你不仁,不義,愚蠢至極,沒有人心,不可理喻。”
魔龍轟然一聲咆哮,音波當場把楊夕撞的側翻出去,以后被撞在墻上。
衛明陽怒吼道:“大膽!”
楊夕靠著墻角,唇角流出一道血線,陰陰地抬起頭:“看,這就是你的不可理喻。”不等對面那個拎不清再次發火,“你到底還聽不聽?”
衛明陽臉色變了幾變,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楊夕抹了抹唇角的血跡,窩在墻角,這一次開口多注意了用詞的褒貶。畢竟,楊小驢子的腦袋即便再結實也禁不住照著墻頭一次一次的磕。
楊夕說:“衛帝座,您法術高明、修為深厚、英明神武,統領修者三百六十城中人口最多的夜城。號稱天下第一正道魔修。天下百萬修士,戰力強過您的恐怕不足三千……”
衛明陽冷哼了一聲,并不十分吃她這一套。
卻聽楊夕掩都掩不住的聲音里的鄙視道:“可是為衛帝座,您告訴我,被困死獄之前,您殺過任何哪怕一只海怪嗎?”
衛明陽那高傲的自尊心仿佛遭到了狠狠的一記錘擊,剛要說話。卻被楊夕打斷了。
“半路碰上的不算。”
衛明陽啞然了許久。衛明陽那高傲的自尊心仿佛遭到了狠狠的一記錘擊,剛要說話。卻被楊夕打斷了。
“半路碰上的不算。”
衛明陽啞然了許久。
忽然又冷酷道:“適者生存,物競天擇,他們自己的修為不夠自己太弱,難道都等著別人來救嗎?”
楊夕聞言嘿然一笑,一拍大腿:“歪理!”
“原來這么些年你就是靠著這樣的歪理,來通融自己無所作為的嗎?即便是禽獸,雄獅尚知為身后的妻小保衛領地,頭馬也知道身先士卒抗擊狼群!
“在其位,謀其事。有其能,擔其責。物競天擇,從來是沒有辦法的時候,才要犧牲種群里的弱小,我們昆侖也一直就是這樣干的!可我們也知道,自己是雄獅,是頭馬,天下大劫沖上去,血肉之軀筑城墻。”
楊夕小驢子癱在角落里。豎起一根指頭,對著一臉呆愣的男人搖了搖,忍不住嘲笑出聲音來:
“還是你想跟我說,人不如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