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高勝寒神色疑惑,向著山道上媚三娘離去的方向,努努下巴:“她認識我?”
邢銘一頓,也想起媚三娘那鄭重的一禮,還有她自始至終對昆侖三分的善意,遲疑片刻:“大約你什么時候幫過她吧。”
想當年,高小四兒腿腳還好的時候,并不像現在這么常年宅在山上。
昆侖弟子四處行腳,閑的蛋疼愛管閑事兒那不是吹的,幫過的人只怕填滿整個足下谷。
“不可能。”高勝寒沒什么好聲氣的果斷道:“今日之前,我見了這么個妖里妖氣的玩意兒,只有殺她的,沒有助她的。至于今日之后……”咂摸了一下這桃夭老祖剛才的所為,不在意道,“以后見了再說吧……”
以后再說,在高勝寒這里就意味著,未必不殺,你千萬別把惡行犯到我手里……
二人回身往議事廳走,媚三娘這顆燙手的山芋送走了,屋里可還有幾桶等著爆呢。高堂主急急躲出來,一方面真是怕媚三娘經剛才一事,惱羞成怒剁了他師兄——邪修的行事,他并不敢全信。
另一方面也是估摸著自己沒有邢銘臉皮厚,抗不住屋里“群眾的目光”。
打還是個熊孩子的時候起,但凡闖禍他只負責哭,邢銘負責編瞎話耍賴皮,甘從春負責跟著,白允浪負責挨揍。
后來年歲漸長,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哭了,相當長時間里因為沒有什么卵用,而遭到了兄弟們的嫌棄。
幸好,他很快就瘸了!!!
于是高小四兒又點亮了新的的專屬技能,面色蒼白按著自己的腿做隱忍堅毅狀——作用跟哭差不多,對福花紹棠這個吃軟不吃硬的好使。而邢銘進化成了扯淡頂嘴氣師父,甘從春懂事了不跟他們熊了,而白允浪依然負責挨揍。
不能不說,縱觀整個臉皮界,高勝寒這輩子就只服一個邢二——那真是野火燒不盡,風吹不回頭,城墻一般的堅固耐用,滄桑五百年不朽!
忽然,高盛寒又想起一事,“楊夕那小畜生沒丟的時候,問過我一件事兒……”
邢銘習慣性一手扶著椅子,讓高勝寒省點勁兒,這動作也就他們師兄弟來做,高勝寒不作聲。換個人高勝寒能扇他一臉血印子。
順手整了整高勝寒的領子,邢首座有些心不在焉:“何事?”
高勝寒道:“她問我有沒有,把媚三娘給睡了。”
邢銘:“……”
其實楊夕當時的原話,是問媚三娘有沒有把高堂主給睡了,但高勝寒畢竟是個爺們兒,選擇性的換作了正常的語序……
邢銘低頭看高勝寒:“那你睡了么?”
“……”高勝寒面無表情的回頭看他,眼神很不善。
邢銘:“?”
高勝寒:“!!??!!”
“行行,我知道了,你別動手哎……”邢銘心口上挨了高堂主一杵子,裝模作樣揉著胸口,忽然明白了高勝寒為什么要給他說這。
邢銘于是皺起了眉。
邢首座相信這事兒高勝寒應當是沒干。
先不說他家里還有個昆侖女神級的九薇湖,就說高堂主那眼里揉不得半粒沙的性子,一個女邪修,高小四兒也還瞧不上。
但問題是,楊夕那丫頭跟媚三娘有三分交情,這事兒戰部是備了案的。有此一問應該不是空來風,加上媚三娘當時是悄悄的離了昆侖,并沒有人見到她走的時候是老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