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在女王軍的正南方,正從梯形上底邊正前方向它望去,從這個視角和高度,很難憑肉眼觀察看出這是個等腰梯形,好在這并不影響觀察者發現組成陣型的是數個千人規模的方陣,以及梯形的兩腰布成了簡單的斜陣。
“那守夜人擺的陣型相當奇特我不知道該說這是前所未見還是極端保守,但看得出應當是防御型的。”這不太妙他沒有把透鏡放下,而是一邊緩慢扭動透鏡筒身調整觀察,一邊嘴里播報著自己的發現,“而且橫向是朝著我們的嘖,好像還不是簡單的橫陣,這下可有點麻煩了。”
兩位提利爾家的公子哥聞言變色,同樣拿起透鏡觀察,果見局勢如狄肯塔利所言,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這怎么好像就是為防著我們存在而布下的陣型”洛拉斯提利爾語氣中掩不住騷動,他終于意識到,對面那個守夜人戰無不勝是有原因的,“如果他就待在原地不動持續炮轟,我們根本無法強沖如此嚴陣以待的重步兵方陣”
加蘭提利爾皺眉片刻,竟無法反駁這一判斷,只能出言安慰“別慌,他若固守陣地不動,我們是奈何不了他,但他也同樣沒法向高庭逼近,而在糧道已被我軍切斷的情況下,時間站在河灣一邊”
“羅宛大人在這樣的炮火下估計堅持不了太久,我建議下令全軍做好戰斗準備。”狄肯塔利出聲道,他時刻銘記著父親藍道塔利要他注意的幾條要點,“艾格可能不會輕敵被誘入包圍圈,但無論女王軍是追擊還是保持陣型向西緩慢行軍,運動間都必然生出破綻,那時便是我們建立不世功業之機”
加蘭點點頭“敵方陣型太過狹窄,兩萬騎兵無法一次性展開,強行投入容易前后撞到一起自亂陣腳,我們將部隊分為三部,輪流沖鋒,持續保持壓力,取勝便只是早晚問題。”
“哎羅宛大人的前鋒松動了”洛拉斯驚呼著提醒另外二人。
他們將視線轉回戰場,果不其然,在三人的注視下,成一字長蛇狀的河灣軍步兵前鋒以中心為,向兩邊仿佛碎裂般斷成了零碎的一截截,分割開來一段段再自成一體地就近挪動轉移,躲到了最近的緩坡或土丘背后,只在坡頂留下旗手原本長長的一根實線,眼看著就變成了斷斷續續的虛線。任何這個時代的指揮官用大腳趾都能判斷出,只要此刻派兵進攻,便能輕而易舉地撕裂敵陣,打出一場大勝仗
“這是在示敵以弱”雖然時機比約定要早了些,形式上也不大對,但加蘭提利爾還是剎那間便明白了羅宛伯爵的思路,重重揮手,“你們二人歸隊,只要那守夜人派兵出陣,立刻進攻”
“遵命”
正面戰場上,隨著河灣軍前鋒線陣的瓦解變形,所有觀戰者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在無數雙緊張觀察著的眼睛注視下,與前者對壘的女王西征軍毫無出擊的表示,反倒是主動變陣準備誘敵的河灣前鋒軍,變陣變著變著,就出人意料的自己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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