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嵐果斷搖頭,“不信”他揚了揚小下巴,“糖糖哥哥說謊會變咸的”
詹塘偏過頭,抿唇道,“真的不是大事,你們別管了。”
“讓我們不管也可以,”顧央摟著詹嵐軟乎乎的小身子,“那以后就別把我們當一家人,以后我們有什么事情也不告訴你了。”
詹嵐立即響應,“不告訴你”
詹塘沉默了一會,半晌,才開口道,“是被人打的。”
顧央無奈道,“我當然知道是被人打的,否則哪來的這么重的傷我想知道的是是誰打的,原因是什么”
詹塘抬眸對上她的目光,又很快撤開,拗不過她堅持把事情說了一遍。
大意就是是班上幾個男性aha同學,因為不滿詹塘沒有幫他們在之前的考試上作弊,就找上了他,將他在小巷子里面打了一頓。
如果不是詹嵐發現了頭破血流撐著墻走到巷子口的詹塘,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顧央察覺到詹塘回避的態度,卻覺得這件事應該沒有他口中說的那么簡單,不過她看詹塘還受著傷,詹嵐小朋友也在,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問,“我打電話讓叔叔來接你們”
“不用,”詹塘說,“他去外省的學校調研了,阿姨這幾天也在忙畫廊的事情,不在家。”
顧央問,“那他們什么時候回”
詹嵐小朋友搶答說,“媽媽說星期六回,爸爸下個星期回。”
今天才星期二。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幾天,就只能讓他們一個傷員一個孩子在家相依為命。
顧央不知道該說梁馥和詹嚴均是心大,還是太信任詹塘這個少年老成的兒子。
她沒什么猶豫地拍板說,“你們跟著我走吧。”
詹嵐仰起腦袋問,“我們去哪呀”
顧央撥了撥他額頭上一撮小卷毛,“到我家,你顧叔叔家去。”
說來也是有趣,詹嵐很少見顧裴山,只是小時候有次被顧央和梁馥帶著去看顧裴山的話劇演出,就對顧裴山格外推崇,儼然成了顧裴山的一個小迷弟。
他聽顧央這么說,頓時歡呼起來,“好欸”
最終詹塘和詹嵐在顧家住了幾天,顧裴山見到詹塘頭上的傷口也沒有多問,只是讓做飯的阿姨多準備了補血的菜和煲湯。
等梁馥和詹嚴均回來,都對詹塘受傷極為吃驚,但是問他也問不出什么結果來,也只能放棄了,讓此事不了了之。
不過顧央卻并沒有放棄,她托一樣在高中部上課的程橘替自己去打探情況,而程橘正好有個與詹塘同班的朋友,旁敲側擊之下,就將事情對程橘和盤托出了。
詹塘作為長期的年級第一,全市前三,在學校里也算是個風云人物,好成績加上好相貌怎么也該是個讓人心生好感的人。
而高一的時候也確實如此。
只是詹塘的性格并不熱絡,沉默又冷淡,有些人數次碰壁之后不再主動和他交往了,因此不僅他的名字常常掛在年級榜首,人也時常是孤零零一個排除于人群之外。
最開始的時候這樣也親近,然而等升上高二的時候,詹塘是詹主任兒子的消息就被班上的人發現了。其實這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只是卻出了一件事情。
陽城中學是市里最好的中學,平常管理也很嚴格,尤其是尖子班,高二就取消了春游、秋游之類的各種活動。
但班上有個喜歡玩的學生閑不住,就趁著教師節老師放假私下里策劃了點課后活動,班上所有的同學都受到了邀請,包括身為學霸的詹塘。
結果這活動還沒開始,不知道怎么就被詹嚴均知道了消息,詹嚴均當然不會允許學生組織這種活動,將策劃人狠狠批評了一頓,罰寫了五千字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