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丘貉冷笑“他能有什么辦法,不過是嘴硬而已,你講,我們且聽著,看你能說出什么花來”
李辟塵搖頭,見穆尋雁也一臉迷惑,不由地輕笑“一葉”
指了指上天,而后李辟塵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障目。”
手指挪動,李辟塵再指向鐘靈谷“泰山。”
話語打著機鋒,李辟塵沒有說出真正的意思,全讓他們自己去猜測。心道此時若是將真的答案說出,恐怕天上那位又有花招使用,徒增變故。
一群人大惑不解,徐丘貉冷笑道“你果然沒有任何辦法什么障目泰山的,小子,這一次是你斷送了我們所有人入谷的機會”
他心智之中妒火再升,道這種貨色居然能被李元心垂青,真的是瞎了他的眼睛
云頭之上,伍瘋子見到李辟塵拒絕太子坤庇護,卻是有些來了興趣,他悠哉悠哉的盤坐云端,目光注視著下方,關注李辟塵一舉一動。
“這小子有些意思,拒絕了太子坤的九合鐘庇護,他有自己的辦法”
伍瘋子笑瞇瞇的,見太子坤已經開始祭起法鐘,嘴角微微一翹,頗有些陰謀得逞的意味。
“凡間有話,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說的乃是人間真理。但這道理不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是適用的。可惜,可笑,可好玩了”
“哈哈哈哈”
伍瘋子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酒壺,先是鬼鬼祟祟的在周圍看了看,而后仰頭,將那酒壺對準雙唇,里面瓊漿倒灌,被伍瘋子一口喝了個干凈。
山下的少年們開始挑起扁擔,一些人看了看劍囚谷一脈,眼中有著幸災樂禍的神情。
他們認為自己為清白之身,自然要他們先過,這不僅僅是體現在庇護上,包括如今雙方決裂,他們也認為戴罪者不該先行仙家洞谷。
對此李辟塵只能報以無奈的笑容,這些人想要過去,那就讓他們先過去。
九合鐘被太子坤祭起,懸在谷中,散下蒙蒙清光,將過索橋之人護住,外部罡風呼嘯,卻都被那九合鐘擋住,不能影響到其中庇護者絲毫。
見到此情景,諸人放下心來,于是加快過索橋的步伐,一人一人挑著那百來斤的水桶從鐵索橋上穩步前行。太子坤專心祭起法鐘,額頭上已然滲出少許汗珠。
李辟塵見太子坤專心祭鐘,倒是有些佩服起對方的為人,不論他打著什么算盤,這大義且無私的精神已經讓李辟塵心生好感。
不一會,三百米鐵索橋已經過去數十人,而太子坤的法力也開始堅持不住,那九合鐘開始搖搖欲墜,他心中知曉法力已經快要干涸,但眼下仍舊有人快步從鐵索上走過,讓他無法撤走法鐘。
法鐘上的力量漸漸消失,那些清光忽閃忽閃,見到此景,后方那些還未過谷的弟子頓時急了,連忙一個個擁擠而上,你推我攘,甚至還有人被推的墜落谷去。
劍囚谷一脈冷眼旁觀,周忌冷笑“這就是所謂讀書人的修養,如同一群豬在過橋一般,哪里有半點風度丑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