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說“等咱倆長大點找他們報仇,一雪前,恥,報仇雪恨,管他是誰全部撂倒,吼吼,哈。”
毛軍小聲說“咱倆長大他們不也長嗎還是打不過怎辦”
小弟嘆了口氣搖搖頭,說“沒辦法啊,誰讓咱們生的晚呢,這事怨你爸你媽,怨我爸我媽。”
走到跟前,老哥伸手把小弟摟在身前,毛軍個子高,就站在老哥和毛蘭姐中間,丫蛋站在毛蘭姐邊上,張興明打開閃光燈,看了看天色,調好光圈,舉著相機調焦。
在大雪中照像,因為雪地的漫反光,感覺挺亮,但拍出來人臉是黑的,白天也需要閃光來給人臉補光。
丫蛋說“先別,哥,那二明就不能和咱們一起照了呀。”
老哥說“那咋整相機自己照啊”
毛蘭笑著打了老哥一下,小弟喊“二哥,讓相機自己照,你過來。”
張興明扭頭四下看了看,走過去用袖子把碑下面的漢白玉欄桿的柱頭擦干凈,小心的把相機擺在上面,把相機繩繞了幾圈,墊在相機鏡頭下面讓它保持水平,然后慢慢縮手,等了等,還行,能穩住,就點點頭說“行,那你們得往這邊點,這個不能移動,只能往這邊照。”
機械自拍延時比較長,需要拍照的人堅持住不能眨眼,所以不能讓人迎著風,位置就限制住了。
他指揮幾個人重新站好,然后在取景器里給自己找好位置,撥開延時桿,說“準備了啊,我過去以后五秒鐘,別眨間啊,堅持住,然后和我一起喊茄子。”
小弟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起來。
全家人經常照像,對喊茄子已經知道是啥意思了,只有小弟,喊一次笑一次。
再確認了一次,張興明按下快門,走到選好的位置上站好看著相機,幾個人一起喊“茄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照了張合影,然后就是各自拍,張光明化身攝影師給大伙留下美好的明瞬間。
這時候相機是手動撥片,一卷膠卷理論上能拍三十六張,事實上技術好的能拍四十二張左右。
每拍幾張,張興明就得把相機放到懷里捂一會兒,太冷了,要讓它暖一暖,否則容易損傷快門,產生機械故障,不過機械相機比后世的電子相機強的地方在于,它不會罷工。
后世的全自動相機,一旦氣溫低到一定程度就會自動關機,手機更是如此,到哈爾濱冰雪城里玩,幾乎所有人的手機都不能用了,掏出來十幾秒鐘就關機。
從不同的角度照了些像片,然后老哥就提議下山。
這里雖然風比三級平臺要小些,但是這是寬敞的最高點啊,氣溫穩穩的零下三十幾度。
下山有三條路,一個是來時的梯步,一條是正對的方向,順山走一段,有一個吊橋,還有一個就是正門方向,這面的臺階比來時那邊要寬的多,但不到山下,下一截就到了盤山公路上。
還有許多從樹森中穿行的小路,夏天可以走,樹蔭下林間漫步,不會曬到,但這會兒全被厚厚的大雪蓋住了,沒法走。
小弟和毛軍要去走吊橋,老哥和毛蘭不同意,冬天冰天雪地的風又大,走吊橋實在是危險。
最后張興明提議,到吊橋邊上去照幾張像,然后回來順正門方向下山,小弟要求釘杠錘,就是石頭剪子布,老哥三拳兩勝獲得勝利,小弟被毛軍好個埋怨。
“走吧,男子漢大丈夫,認賭服輸,走,不就是個吊橋嘛,咱夏天來玩三天。”小弟邊走邊安慰毛軍,毛軍看了看他,說“那還能咋的,反正今天是玩不上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