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兒皺著眉頭,咬了咬牙,回頭蹲地上鼓搗去了。
五哥拿眼神示意了那個拿著鐵棍的,看了看蹲地上的小順兒,拿鐵棍的點點頭,把鐵棍交給別人,也蹲過去幫著小順兒扎包,用牛皮紙黑火藥做炸包可不是包一下就行的事,這是個技術活,怎么卷包幾層怎么扎都有要求的,看樣子這五哥對小順兒不太滿意,是打算讓這拿鐵棍的學這一手。
先前說話那個用手碰了碰五哥,沖張立國揚了揚下巴。
五哥扭頭皺著眉頭對張立國說“怎么著丫耳朵塞了驢毛了叫你丫滾蛋,找不痛快是吧”
張立國皺了皺眉頭,扭頭看了一眼張興明這邊,李淳說“二明你們在這別動,我去看看。”
十幾米距離,但是風太大了,那邊的對話根本聽不清楚。
走到張立國身邊,張立國說“一群老炮兒,可能是約架,在這做土炮呢,有槍有刀,屋里還有家伙,我沒看到,這地方看樣成了這些人的基地了,怎么辦”
李淳扭頭看了看對面,跑回張興明這邊,把情況說了一下,柳教父說“現在這些人,正事不干,除了正事啥都敢干。”
張興明說“制服,反抗可以還擊,敢動槍的擊斃。”
李淳猶豫了一下,張興明說“不能眼看著出事吧這些人要是這么出去,不一定弄出啥事來呢,我沒事,放心吧。”
李淳看了張興明一眼,點了點頭,沖張立國打了個手勢。
張立國回手抽出手槍上膛,指著五哥說“全體,放下武器,原地蹲下。”
李淳也抽出手槍從另一邊跑過來,喊“可以擊斃。”
張興明伸手拉住柳教父,說“現在聽他倆的,咱們現在就是兩只小豬,他倆怎么安排做就行了,不用發表意見。”
柳教父笑了笑,和張興明并肩站在原地,很有興趣的看著張立國那邊。
張立國這時候已經走到離那兩個人五六米的地方,那個拿著鐵棍迎上來的人站在他面前,用鐵棍指著他說“哥們幾個意思盤片兒是吧哪個院的懂不懂規矩”
張立國掃了他一眼,扭頭看著那邊還蹲在地上忙活的人說“我不是佛爺,也不是頑主,我那院你這樣的也進不去。這是軍管區,你們在這干什么哎,說你,站起來。”他指著蹲著那個喊了一聲。
蹲著那個人扭頭看了看這邊,不屑的看了張立國一眼,接著忙活,張立國伸手拔開指在面前的鐵棍,向那邊走過去。
“哎我操,你丫站住。”拿鐵棍的愣了一下,伸手來抓張立國的肩膀,張立國肩膀一晃躲了過去,腳底下不停,已經走到蹲著那個面前了,低頭看去,雪地上堆著些紙包,那人正蹲在那,把小紙包碼在一起,用大紙包包起來,邊上還放著兩把日式軍刀和幾把肋差。
張立國蹲下拿起一個小紙包說“這是什么”
后邊拿鐵棍的快步走了回來,揮起鐵棍就向張立國的手砸過來。
張立國快速的向后跳了兩下站起來,手上的小紙包已經打開,露出里面包著的東西來。
蹲著那個跳起來喊“有人砸廟兒嗨,哥幾個操家伙。”
張立國看了看手里的紙包,牛皮紙,里面包的是黑火藥,看這包法和份量,這一小包就是一個土炸彈,加點料炸死人是沒有問題的,雖然沒有手榴彈的威力大,但也相差不遠。
那邊拿鐵棍子的站住腳,舉著鐵棍子盯著張立國,從邊上屋子的破窗戶里又跳出幾個小子來,其中一個還穿著國軍的呢子軍官大衣,胸口別著彩瓷的毛主席像章,很有派頭的樣子。
他手里拿著一把日本軍官戰刀,是真正的戰刀,不是仿品,張立國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家伙可就不能當一般東西來看了,是真有殺傷力的,一刀砍斷手指粗的鋼筋都不帶卷刃的。
這個人一出來,后面又跳出來三四個,包括原來在外面的兩個人都圍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