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示意大家繼續,不要管他,然后問道:“哦,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忘記問了,走了一趟里三院,收獲怎么樣啊?”
小齊道:“唐大哥,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唐否反應了一下,道:“也是,估計結果,就只有師傅和陛下知道了。”
小齊眼神飄過來了一下,唐否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話語里,把師傅排在了前面,已經算是有些大不敬了,不過也懶得解釋,岔開話題道:“這么說,至少讓地府和里院以為我們這次也是要打開里三院的鬼門關了吧?我們都做了兩次鋪墊了,再不順著這個方向去想,我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豬腦子了。”
小齊道:“這點我也的確不知了,唐大哥,不過從以往的經驗來看,他們兩家的行為模式很好進行預判的。”
唐否走下石階,步伐很慢,小齊生怕他摔著,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敢去攙扶,只得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
“關于楚江王,師傅有什么說法嗎?”唐否問道。
如果再推開這個院子的大門,那就走出這座建筑了,再往前幾十米,就是懸崖,這幾天,來來回回,這里就是他活動的全部場所了。
“國師并未特別交代,說楚江王不在河陽市的,就是國師。”小齊回道。
唐否想了一下,想不明白。就算是師傅,也應該沒有任何辦法,確定一位閻君的行蹤吧?
除非,這里面還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不然的話,要不就是楚江王真的叛了地府,已經和師傅私底下達成了一些協議,只是明面上師傅仍然說那個神秘的靈體不是楚江王。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師傅用什么手段,把楚江王給困住了。
當然,這個所謂的困,必然不是用強,而是說用什么讓楚江王感興趣的東西,把他給引開了,所以師傅才如此篤定楚江王不在河陽。
他走到懸崖面前,小齊很自覺地退開到了一邊,離他保持個五米的距離。他知道,這幾天,唐否每天都會來到懸崖邊上站一會兒,四處看看。
唐否就地坐下,盤起雙腿,開始打起座來,不過他倒沒有閉目存思,而是目光直直地看著遠方。
如果說師傅并沒有特意交代楚江王的事情的話,那么想來,應該還是后者的可能性大。要說楚江王真的背叛地府,不要說地府了,就連他自己都不信。師傅甚至陛下,都拿不出什么值得楚江王動心的東西吧?
而師傅之所以對楚江王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任何安排,是因為他只需要用什么事情,把楚江王給絆住,再讓那個人去里三院轉一圈,把那個師傅急需獲得的情報給確認了,那就行了。
可如果那樣大搖大擺地去進行確認,肯定不行,所以,還得殺點兒人,搞點兒動靜,最好是地府和里院的人都殺,最后再把這鍋背在楚江王身上。
至于后面,楚江王自己再回到地府,會面對什么局面,師傅就懶得操心了。
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楚江王都說不清了。
可無論如何,地府也拿不出就是他的真憑實據。
事情就會像孟婆湯那樣,陷入一個無法證實也無法證偽的死循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