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么回事兒?”柳瑗問道。
康凱和吳堯希,也都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
事關遺人,那么就是所有里院醫師都關心的,不分幾院了。
魏詩語道:“柳師兄別急,聽我慢慢給你說……”
柳瑗卻一反常態,道:“哪里有時間來慢慢說,快點快點,師妹你揀重點說。”
然后他自己又搖了搖頭,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哥兒幾個快跟我來!”
說完,竟是直接拉起了魏詩語的手,將她拉到了大門口。
其他三個里五院的醫師下意識地想要動手,但見柳瑗似乎又沒有惡意,而且他名聲在外,于是又緩緩坐了下去。
柳瑗回頭道:“快啊,過來啊!康師兄,快!給他們催吐!”
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柳瑗就一掌輕輕印在了魏詩語的背上,后者立刻感到一陣惡心,然后“哇”地一聲,將剛才的茶水全都給吐了出來。
雖然不明就里,但里五院的人,多社會啊,也立馬覺得不對頭,趕快通通跑到門口,互相催吐。
等一眾人忙乎完重新坐下,魏詩語已經反應過來了。
這茶,是他們自己的,本是沒有問題,而柳瑗做出這種反應,那就只能說明,剛才在談話的過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給偷偷地加了料。
柳瑗在那里搓著手,正想說辭呢。
原來,先前他并沒有放棄摸哨的事兒。
他本來想,既然被發現了,又不能正面剛,那就來點兒亂心草唄。
但哪里想得到,這幾人把茶水給喝下了肚,才突然甩出來這么一個猛料。
“媽的!服氣!”魏詩語拿紙巾擦了擦嘴,有些罵罵咧咧的。
其他三人也是,一副倒霉催了的樣子。
“那個,魏師妹啊,這事兒,是師兄我欠考慮了,給你們賠個不是。”柳瑗道。
這要是讓趙竹仁知道他居然用上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還不把他的皮給扒了。
要是把人給徹底放翻了還好,反正是幫康凱他們摸的哨,到時候他們自己出來把事兒扛了就行,可現在不一樣,等同于被抓現行啊。
康凱也知道,自己不能不說話了,那樣顯得太不仗義,也道:“魏師姐,這事兒不怨柳師兄,是我……和老吳,攛掇著他們來摸哨的,不然他們怎么會閑得發慌過來。”
但沒成想,魏詩語稍微順了順,道:“規矩就是規矩,盡管我們沒被放倒,依然算你們贏了。我們沒這么無聊,被摸了還去告狀。”
說完,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再次對柳瑗拱了拱手,強調了自己的服氣。
這倒把柳瑗給弄來不好意思起來,撓著頭說不出話,磨嘰了半天,道:“魏師妹,要不今天晚上我把小師弟給你留這兒?”
王曦心中一驚,還沒從剛才的事兒當中緩過來呢,這又要賣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