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言兩語便將事情講清楚了,只不過偏偏在自己前來的目的一事上語焉不詳。
余鴻燾一下子也反應了過來,多半和之前王曦的事情有關了。
這……看來唐爵爺也很是不爽啊……
他站起身來,道:“唐爵爺,既然沒有軍令,那我就下去和兒郎們喝酒,您請自便。”
這點兒眼力見兒,他還是有的。
再不走,留在這里看這對未婚夫妻吵架嗎?
自己一個外人,不尷尬嗎?
他對著嬴瑩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拎著酒壺離開了。
“師兄……你……你……這么晚了……來做什么啊?”嬴瑩問道。
唐否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問道:“喝了多少?”
“只抿了一口……”嬴瑩老實道。
唐否湊近她面前,聞了聞,然后縮了回去,從懷里摸出一個東西,遞給了嬴瑩,道:“這一天下來,找了你好幾次,都躲著我這個當師兄的,害我白跑幾趟。給!”
那是一把木質的劍,做工粗糙,刀工幼稚,選材也很一般。
此時,木劍的尖端已經不見了,邊緣還有火燒的痕跡。
“你剛來山中小樓的時候,成天叫嚷著要給老王爺報仇,要去殺陛下。那時你也是童言無忌,什么話都敢說。我看你整天哭哭鬧鬧的,煩得很,就給你削了這把木劍。沒想到還真管用,拿到了木劍,你就不鬧了,開始纏著我教劍法。我哪會這種套路,隨便耍了套刀法敷衍了事,結果你還練得挺認真。這次天雷,把山中小樓全都毀了,我在里面翻了好久,才找到它,至于其他的,估計都被燒沒了。”唐否也不講究,拿起不知道之前是誰的空碗,給自己倒了一點兒酒,喝了下去。
嬴瑩接過木劍,沉默了一會兒,道:“謝謝師兄……”
“快三個月了吧?”唐否沒來由問了一句。
但嬴瑩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臉又紅了起來,“嗯”了一聲,輕輕點頭。
“再不完婚,等肚子大起來,就不好看了……陛下的意思,估計也是想在大戰前,熱鬧一下,鼓舞下士氣……”唐否道。
嬴瑩轉過頭,瞪了黃馬庵一眼。
肯定是這小子嘴碎,去給大師兄說了之前的事情。
后者立馬跑開了。
見嬴瑩這樣,唐否繼續道:“我來,就是想跟你說,沒必要這么躲著師兄。師傅性子謹慎,但師兄卻不是,不管你是不是逸王,在師兄眼里,你就是師妹。我們的婚事,陛下欽點,沒有辦法,也只好如此,但師兄向你保證,也就是走個形式,保證不碰你……至于原因嘛……嘿嘿嘿嘿……華夏的有些笑話……還真的是……”
說到這里,他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此時,由于沒有了隔音陣法,大伙兒不由望了過去,見唐爵爺似乎心情不錯,沒有來討伐這個有紅杏出墻之嫌的未婚妻,也就安下心來,繼續喝酒。
嬴瑩只聽明白了一半,道:“太熟?不好下手?”
唐否更是開心了,道:“對對對對對!就是這個!”
嬴瑩面無表情道:“那只能說明師兄你的笑點太低了……這個笑話都是很老的段子了……一點都不好笑了……”
唐否擺擺手,道:“沒事兒,反正我還能指望著它笑一兩年。我就是想告訴你,我真正感興趣的,是張小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