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人,張小一是明確無誤隸屬于麻醉科的。那名陽師完全不用考慮。周柯柳瑗王曦是外科。那這剩下的三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麻醉科的了。
這都不是隊伍配置是否合理的問題了,而是麻醉師歷來作為醫師中的精英,里三院沒這個底蘊!
不管哪座里院都一樣!
“你們什么時候來的我不知道,但你們什么時候躺下,我心里還是比較有數的。”
唐否說完,招了招手,身邊的軍士們便開始提刀緩步上前。
關于流年十二陣,遺人在去年的平安夜,通過觀察里三院和陰巫之間的決戰,獲得了大量的情報。
而唐否,正是最直接的觀察者。
此刻,幾乎就和當初是一模一樣的地形,崇山峻嶺,樹木茂盛。所以對于那些陰詭難測的陣法,他自然要拿出十二分的小心。
雖然他不認為就憑眼前的幾個人能擺得出來。
不僅是他們實力不行,還因為流年十二陣,不是誰都能學的。
所以,根據目前的情報,他所需要警惕的,就是柳瑗的萬里行和金步搖。
他下令部下慢慢地前進,見沒有金針出現,也依然十分小心,讓大家不要冒進。
在這整個過程中,唐否的話便開始變得少了起來,不再似以前那般輕浮。
終于,當這兩百龍息軍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像鐵桶一般將王曦他們圍住的時候,唐否笑了。
他挑起眉,道:“一個內科都沒有?”
失去了戰馬之后,不管是龍息軍還是鳳羽軍,都帶上了輕便的單臂盾牌,用來防御一些普通的符咒攻擊。畢竟,有的時候,一塊普通的盾牌也就只需要擋住一次就行了。
在剛才,他們步步為營,王曦這邊兒卻一道符咒都沒有發出,顯然不符合常理。
即使真的一個內科的人都沒有,難道基本的符還不會用嗎?
尤其是王曦,雖然到現在為止會畫的符不多,但只是用畫好了的符,還是用得很溜的。
唐否的話音剛落,一道最弱的黃色火符就飄然而至,向著他的面門射來。
在他身旁的一名將官立刻捏決,一道符咒發出,然后兩團火焰在半空中碰撞,瞬間膨脹了一倍不止,轉眼間卻又消散不見。
“我剛說了,都打了好幾次交道了。故弄玄虛這一套,對我不起作用。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害怕,你們應該沒有這么天真。”唐否才不相信他們的最后手段是一道黃色的火符,“王曦,我說你和張小一也真是膩歪,都這個時候了,兩個人還要牽在一起,不煩嗎?”
王曦一直都縮在后面,他向來如此,只要有師兄在,那么談話這部分他是能躲就躲,況且這個時候,他還真的需要時間。他舉起牽著小一的那只手,道:“怎么?你想牽還牽不著。”
說實話,這種程度的言語反擊簡直太過于蒼白無力了,但唐否卻顯得非常認真,道:“你誤會了,對于張小姐,我也沒有那種男女之情,純粹是看上了她的體質而已。她的心里,有我沒我,對我區別不大。相反,她的心里有你,當我得到她時,反而會更高興一些。”
王曦道:“年輕人,你的這種想法,有點兒小變態哦,很危險哦。”
周柯猛然轉身。
既然王曦的語氣都開始變得這么輕松了,那么說明陣法好了。
“那你覺得?他們兩個這么一直牽著手,是在做什么?”周柯問道。
見老大也恢復了那副不鳥全世界的表情,整個小隊都松了一口氣。
唐否道:“秀恩愛?”
他也只是一句玩笑之語,一邊說,一邊命令在最前方的三十名龍息軍將士向前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