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嚴蹙眉,“快,我們立刻啟程,晚了就來不及了。”連他沒有把握的事情,現在的孩子都想什么呢?非得玩兒出人命來嗎?
村長給他們找了個熟悉地形的人,由他們親自帶路,至少能夠縮短尋找路程的時間。
大約行駛了快一個小時左右,土地越來越荒涼,已經沒有了人煙,閔御塵冰著一張俊顏,或許第五念的單獨行動已經徹底擊垮了閔御塵的驕傲,他從來都不會給任何人拖后腿,唯獨在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卻是透著深深的無能為力。
宋陽清了清嗓子,“老大,你……”
“嗯?”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薄涼,尾音拐了個彎,卻是透著他極為不耐煩的心情。
洛河搜腸刮肚的想了好半天,始終想不到一句安慰他的話。
沈謙然將視線移到了車窗外的風景,雜草叢生,幾乎高過了半個人那么高,處處透著凄涼,可見這個地方沒有人來。
“你和嫂子一定會終成眷屬,白頭偕老的。”真是難為洛河了,想了好半天總算想到了這么一句話。
閔御塵挑挑眉,便沒有再做聲。
差不多又行駛了二十分鐘的路程,他們在一處偏僻的山腳下停下了車子,下車后,果不其然的看見了第五念的車子,閔御塵快步走了過去,車子里已經沒有了人,眼眸深處映著幾許的焦急。
楊嚴拿出了羅盤,只見上面的指針就像是電風扇一樣,以極快的速度旋轉。
“此地聚集了陰氣,煞氣,死氣,甚至是……妖氣。”最后兩個字,他是多么希望自己判斷錯誤了。
韓之寒差點沒笑出聲音來,“我除了看見濃重的霧氣,再什么也沒有了……”他故作思考了一下,“然后就是連個人影都沒有,簡直就是荒涼到鳥都不來這里拉屎。”
朝陽和落月都是在師父身邊從小長大的,朝陽還能穩重一點,雖然對韓之寒的諷刺他也很不悅,可是卻不會像落月,氣的跳出來,指著韓之寒,“不許你胡說,質疑我師父的能力,你沒見過,并不代表這個世界上沒有這些東西,我師父殺的鬼可比你們殺過的人還要多。”
“落月,退下,不可對韓隊長無理。”
閔御塵看向韓之寒,“不管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有多么的不相信,韓之寒,以暫時隊長的身份命令你,服從楊大師的命令。”
“閔……”
閔御塵再次的打斷了他的憤怒,“如果因為你與我私人感情,枉顧所有隊友的性命,那么我現在就命令你們飛龍隊集體撤離。”
“你敢。”
“軍人服從上級的命令是你的天職,你聽懂了嗎?”閔御塵目光如炬,熱度幾乎就要灼痛了韓之寒清冽的雙眸,兩雙不服輸的眼睛對峙中,最終是軍人的天性驅使著韓之寒站直了身姿,朝著閔御塵行了一個軍禮,高聲道,“是的,長官。”
閔御塵回以一禮,他看向了其他飛龍隊,清冷的聲音透著無限的冰冷,“還有誰不能服從我的命令,立刻出列滾蛋。”
飛龍隊集體朝著他行了一個軍禮,連他們的老大都屈服了,他們還能反抗嗎?
“是的,長官。”
“楊大師,由你為我們帶路。”
楊嚴頷首,“我們暫時十七個人,進山暫時不要分開,分成兩排,以我打頭陣,前面留閔團長和落月帶隊,最后由韓之寒隊長和朝陽墊后,每個人必須跟緊了前面的人,直到找到那位姑娘或者是探險的人,我們再做下一步的打算。若是聽到了或者是看到了什么,切記都不要慌張,更不要回頭或者說話。我們的額頭上,肩膀兩處各有一盞火,道家稱之為三昧真火,指的是心,腎,膀胱的精氣,意在讓人可以靜身凝念,肩膀額頭是你們的陽火,鬼物乃為陰邪之物,沒有天生誰怕誰一說,只能說誰的氣焰更勝一籌。所以只要你們保持清明,那么小來小去的邪物就不容易沾身,更何況你們有軍魂這樣浩然純正之氣護體,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你們若是說話,就相當于泄了你們的真火,護體的燈火滅了一個,自然氣勢就要弱下去。”
雖然他們也是聽的暈暈乎乎,但是多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遇見了那種東西別害怕,你要比他們更兇,在氣勢上壓倒一切。
第一次他們飛龍隊和獵豹中隊可以不吵架,安安靜靜的并排走,起初山路算是比較好走的,雖然不常有人走,可對于他們這些野外求生過的人,不算是難事。
但是氣氛太過于詭異了,大家又是悶不吭聲,靜謐的森林里竟然連只鳥叫的聲音都沒有,更別提其他的聲響,正是因為太過安靜了,安靜的達到了死氣,令人沒來由的心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