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認得沈婠,便只對楚遇江點了點頭:“這娘們兒不老實,又叫喚得厲害,干脆用麻袋套了。給老子消停點——”說著,兩人同時脫手。
只聽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原本還在扭動的麻袋瞬間不動了。
兩個大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出列,對著麻袋狠踹一腳:“裝什么死?!”
“唔——”
這聲嗚咽比之前任何一聲都來得陡,想來是痛到極點。
楚遇江面無表情:“把麻袋掀了。”
姚筠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等她知道的時候,為時已晚。
只能任由兩個陌生男人把自己拖上車,無力反抗。
期間,她不是沒有掙扎,卻換來一頓拳打腳踢。
在車上的時候,她試圖搶奪方向盤,不等靠近駕駛位,就被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反手一個耳光打得兩眼發黑,口舌帶腥。
加之在酒吧胡灌一通,現在后勁兒上來,她渾身軟綿無力,只能任人宰割。
下車的時候,兩個男人嫌她礙事,麻袋一裝,就像一頭不值錢的牲口,即將被送上屠宰場。
再次看到光亮便是現在。
麻袋被粗魯地扯掉,突然闖入的燈光令她下意識瞇了瞇雙眼。
等適應之后,才慢慢看清周圍環境。
倉庫,人影,棍棒,還有那個……坐在她正對面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女人!
“沈婠!居然是你!”
姚筠菱咬牙切齒,眼中恨意猶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恨真的可以化成水,那么沈婠早就已經被淹死幾千次。
“又見面,姚小姐。”
“你還笑得出來?你憑什么笑得出來?!在你害了姚氏,害了我之后,你怎么還能笑?!”
“我害了姚氏?害了你?”沈婠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難道不是?沒有你的挑唆,六爺不會對公司下手,我家就不會破產,我也不至于從千金大小姐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沈婠眼底無波,表情無瀾:“哦,原來姚氏已經破產了。”
輕飄飄的口氣就像在說“哦,今晚的月亮真圓”。
姚筠菱氣得差點吐血。
下一秒,猛撲上來,兩只手做出掐人脖子的動作。
可惜,還沒挨到沈婠一片衣角,就被人從后面壓住,側臉貼地,狼狽不堪。
“想動手?”
“沈婠——你該死!該死!”
“你說我害了姚氏,害了姚家,我倒奇怪了,怎么做賊的喊抓賊?”
“你什么意思?!”
沈婠:“明明害了姚氏的人是你,你卻反過來怨我?”
“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如果不是你挑釁在先,六爺恐怕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怎么會盯上姚氏?你自己拼了命要往槍口上撞,拉都拉不住,出了事,還想推卸責任?這是你第一錯。”
“既然知道六爺盯上了你家公司,也明白只需一句道歉的話就能表明態度,大事化小,可你偏不。在明達和競林的簽約酒會上,煽動張家小姐針對我,最后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是你第二錯。”
“姚家破產,你爸五十多歲的人了還在四處奔走,企圖挽救,可你呢?你在做什么?”沈婠嗅著空氣中飄散的酒味,一抹譏誚爬上嘴角,“你在醉生夢死,不遺余力扯他后腿,這是第三錯。”
“嘗到苦果,卻還要再犯,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與人合謀設計,給沈謙通風報信,這是第四錯!”
聽到前三句,姚筠菱眼神不曾閃躲,對沈婠的恨意理直氣壯。
最后一句,她卻眼神發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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