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依曼也是一臉凝重地看著普羅米修斯。章依曼對聲音異常敏感,幾乎過耳不忘,此時卻也聽不出來這聲音是屬于哪位前輩的。
淚,慢慢流,慢慢收
慢慢變成了朋友
寂寞的夜,獨自承受
愛,不能久,不能夠
不能太容易擁有
傷人的愛,不堪回首
這首歌聽到這里,主持人們竊竊私語地交流一番,發現誰都沒聽過這首歌。但這不是什么事兒。全華夏每年出現的新歌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有名的沒名的,地上的地下的,反正他們的重點是靠聲音猜歌手。
但是他們發現,這聲音跟這首歌一樣完全陌生,這樣根本沒法猜啊。
慢慢慢慢沒有感覺,慢慢慢慢我被忽略
你何忍看我憔悴,沒有一點點安慰
慢慢慢慢心變成鐵,慢慢慢慢我被拒絕
你何忍遠走高飛,要我如何收拾這愛的殘缺
感受著普羅米修斯強大的舞臺感染力,那些一心想要搞笑,想要把普羅米修斯猜出來的主持人們,也不禁收斂了心神,認認真真地打算先把這首歌給聽完。
聽到快結束的時候,意猶未盡的眾人,竟然還想把之前沒認真聽的前半段,給再聽一遍。
但是此時顯然不是時候,工作還是不能忘記的。
“是誰呢”回過神來的眾人,一個比一個憂愁。
強大的演唱技巧,恰如其分的情感表達,特別是飽含歌手習慣的咬字和顫音,成熟的個人風格,這完全就是把一個歌手的所有密碼都告訴了大家。
然而大家就是不知道。
這樣的唱功和個人特色,要說是無名小輩那簡直是對樂壇的嘲諷。如果說他是野生的民間高手,那也不對。先不說野生歌手有沒有資格上極限男人,就憑臺風,以及那千錘百煉打磨地寒光凜凜的技巧,就注定這聲音是經歷過聲音的廝殺的。
而根據這些線索,他們竟然連個能聯想的歌手都找不到一個。
普羅米修斯演唱完畢,伴奏一停,沒等黃進到舞臺上,沈賀就受不了了。
“我說這一次的演唱會專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個兩個的都這樣讓人猜不到到底想不想錄節目了”
沈賀站起來原本想指章依曼,但是最后手指一轉,變成了指著舞臺上的普羅米修斯大聲指責。
然而這次沈賀的問責,竟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我們這里是極限男人啊,一個個有必要這么認真嗎”王松捷抱著腦袋很累。
“連續兩次都毫無頭緒,我覺得我有必要補習一下音樂圈的知識了。”何列抱著自己黯然神傷。
評審們也苦中作樂“幸虧是在極限男人遇到這樣的聲音啊,如果是在蒙面歌王遇到,我們身為專業人士,當著觀眾的面猜不出來,那就真的很丟臉了。”
張子商歪著頭,持續著懵圈狀態。
被圍攻的普羅米修斯則相當淡定,雙手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