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覺最擅長吉他,其次是鋼琴,他在想著一段鼓一段提琴,他要怎么加,加什么進去。
“屋子里的樂器你都可以用。”林芩拿著攝像機拍著沉思的韓覺。
電腦的前面就是一臺電子琴,韓覺坐下,流利地操作著軟件,然后雙手扶在身前的電子琴上,開始了彈奏。
韓覺是戴著耳機彈奏的,所以林芩聽不到,只能看著韓覺的指法,在腦海里模擬出相應的音樂。
林芩拿著攝像機湊近了韓覺,打算拍些手指的鏡頭,結果靠近了韓覺,竟隱隱約約聽到韓覺口中輕聲唱著什么。
最美的時光,聽搖滾樂
你的臉輕輕貼著我心臟,不慌不忙
青春的低頻將延續播放
越叛逆越顯感傷
林芩睜大了眼睛這是當場作詞
聽著詞的調子,林芩明白,就連曲也被韓覺做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韓覺之前有了誤解,明明只要演奏一小段樂器就可以的,韓覺卻直接把整首歌的調子也給定了下來。
不過
如果這真是誤解的話,就是一個美好的誤解。
因為這個調子在林芩聽來實在太美了。
林芩盡管沒有親眼見過韓覺的創作,但一直有聽說聽章依曼說,聽張子商在節目里說,聽顧凡說,在去年的演唱會專場和今年的藍鯨音樂課里也看到過。林芩自認有些天賦,算是在音樂創作這條路上走得還算順暢,但她從來就沒見識過韓覺這樣的人。無論她怎么做好心理準備,她始終都覺得韓覺跟她們不是一個次元的人。
現在目睹了韓覺的創作,林芩在感慨之余,也不免心生艷羨上天太偏心了。
韓覺不知道一旁林芩的心理活動,他自彈自唱完一段,就暫且停了下來,伸手在鼠標上操作了一通,然后繼續彈。
林芩看到了韓覺的操作,知道她之前的提琴在這里要進來了。
你送了花,粉紅的花
我的笑聲,無邪的不像話
再壞的傷,不過就是七月底的陽光燦爛
夏天偷偷刺了一道吻痕在肩膀
戴著耳機的韓覺唱到這里,已經忘了要控制聲音。隨著手指逐漸往高音區走去,輕哼的音調也漸漸變高,如登天梯,變成了天上的云。
那么多愛,那么多幸福
那樣的感覺,變成一段,流行的歌
音調到這里落了下來,聲聲往下,宛如嘆息般惆悵,最后趨于平淡。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韓覺雙手從鍵盤上移開,摘下耳機。
“はやくhayaku,はやく,”林芩迫切地想聽到韓覺所彈的曲子,急得都冒出了櫻花語,“快快快,放出來聽聽看。”
韓覺放出了音樂。
放的先是韓覺的鋼琴獨奏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