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當然想有一個兒子傍身,可以庶做嫡,在有嫡子的情況下卻也難為。比不得迎春是個女孩兒,大房這一輩兒又只她一個,只為將來親事好看沒人計較。
“你當然和你母親在一起,今天不就讓你來和你母親一起用飯嗎”賈赦陰測測地看了看賈琮的奶娘,奶娘嚇得臉都白了,天地良心她真沒說過什么,只告訴哥要好好討好太太,跟著太太這幾天份例好上了幾等不說,凡是哥想要點什么沒有不立時送到的,平日哪兒敢想去。見賈琮奶娘知道害怕,賈赦也就不在意了。
正好賈璉也回來了,聽賈赦叫他就直接到上房來。一屋子人各自見禮后,賈璉道“不知道父親有什么喜事兒,今倒高興要一起用飯。”
“哪兒是什么喜事兒,沒吃不下飯是我氣量大。”想起榮國府的一堆糟心事,賈赦不想破壞心情,畢竟林仙子是蓋了戳的心思敏感,就告訴賈璉吃了飯再說,又說了明天讓賈璉找賈珍開祠堂,因為他閨女有名字了,叫賈芃。
“姐兒和著兄弟們排名自然是好的,只是在家還得有個小名才好。”賈璉聽說閨女的名字也沒意見,反正有意見也做不得數。只是待字閨中待字閨中,姐兒的大名是不能隨意叫出口的。
賈赦想這紅樓的劇情眼看要被他改了,十二釵的名字還是保持原狀吧“大姐兒生在七月初七,可見是個巧的,不如就叫巧姐兒吧。”反正王熙鳳不在,那個劉姥姥估計也得被蝴蝶沒嘍,談不上什么版權問題。
一時飯畢,賈赦叫上賈璉到書房談防二房大計,邢夫人與即將記到自己名下的女兒聯絡感情,新得名的巧姐纏著黛玉講故事,連賈琮也聽住了。
“老太太,這建園子的錢可是不多了。”王夫人向賈母回稟。
“這才剛幾天”賈母不信,這老二家的不是又自己動了什么歪腦筋了吧。
“實在是為趕上別的省親妃嬪家的進度,派出的各處采買的人多些,各樣就是不立時結清也得交些定金。大老爺又把庫銀都搬走了,府里的花銷也得支撐。”王夫人也知道老太太懷疑她,可她真的盡力了好不。
“珍兒不是送銀子過來了。”
王夫人道“若不是珍哥送了銀子,只怕這幾天也撐不住。”
賈母知道賈赦是指望不上了,只看向王夫人“各家老樣都送信了沒有”你王家和薛家就沒什么表示
王家恨死你們了好不據說王熙鳳已經讓人給西北巡邊的王子騰去了信,只是時日尚短還沒回信。要是王子騰不依,王夫人都不知道這事該如何和娘家解釋,這時想要銀子倒想起王家。王夫人沒好氣“我哥哥在西北巡邊,娘家怕是一時指望不上。倒是他薛姨媽那天送來了二十萬兩,又說采買上有不熟悉的盡可到他們商號去。史家和甄家倒是都送了信,大概是離得遠些還沒動靜。”
甄家遠在金陵,送信隨禮得些時日都能理解,老太太你可還有一個侄子在京城呢,這不也沒有動靜。老太太聽得出兒媳婦話中之意,卻也拿那個一向不和自己親近的保齡侯沒辦法,只好略過不提,反說道“還是得讓政兒去問問璉兒才好。”問出來什么事兒都解決了。
可賈政根本找不到人。上次拉下臉到東大院去找賈赦已經是他的極限,那是他兄長,他親自去見是應該的,可賈璉一個小輩不是應該主動來向他這個叔父請安問好嗎原來賈璉住在那個二進小院的時候確實是這么做的,不時的來給賈政請個安,賈政有什么事找更是隨叫隨到。可風水輪流轉了,自從賈赦不再窩在東大院,賈璉也不陪他玩了,安不請不說,就連讓人去叫也不來了。
“老爺現在叫不動璉兒呢。”
“孽障,父子兩個都是孽障。”可是現在孽障們已經不是老太太能拿捏得住的,賈母不禁想起鴛鴦傳回來的一句話,當時老大說“在這府里真孝順是沒用的。”思及此,她有點心生涼意,難道老大真的已經心冷,覺得孝順沒用,打算不在孝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