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這個時候來見賈赦正心煩,直接回一句“本將軍已經休息了,明日請早吧。”
“幾日不見,你的架子倒是長了不少。”那人已經自己進來了。
聽了聲音,賈赦早就騰地坐了起來“時先生,我正想著你呢。”
把個時先生說得一樂“好,好,不躺在炕上再想不起我來。”
時先生,你不過是回了一趟京城,竟變得如此邪惡了。賈赦自己在心里咬住小手帕。
時先生才不管他心里如何,只問“說吧,又有什么為難的事讓你想起我來。”
這事兒還是和人說道說道心里才不憋屈“你不知道,這里的百姓過得太苦了。”賈赦有點氣憤。
可惜時先生只來了一句“什么時候百姓過得不苦”就讓他的氣憤泄了。
也不廢話,賈赦直接入正題“我聽說過兩種作物,產量還行,關鍵是都耐旱。可是早就忘記是從哪里聽說的了,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種。”
“你呀”時先生氣得想打這人一下子“就算是這里再沒有,你不會早點派人去找找也不說你的功績如何,只讓這些百姓們多些活命的希望,也是好的。”
賈赦有點不好意思地道“你也知道,原來我只在家里不出門,自己的莊子都沒去過幾回,老百姓過得是個什么日子,我哪里知道要不是今天這位孔縣令說起,我還想不到呢。”
恨得牙癢癢的時先生,只能盯著這人快點把那兩樣作物先大概說個形狀。等聽過了,時先生樂了“這兩樣東西,一向都是在南邊有人種些,不過因為口感不好,又不算是正經糧食,也交不得稅,一向種得人少。可沒聽人說耐旱。”
有就好,不是他自己杜撰出來的就好。賈赦心里大石落地“我就是聽人說過,這東西其實算耐旱的,再說也好存放。”反正原主學的東西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他又是出名的不記事,推到不知哪里聽說的,也不會有人懷疑。
時先生也是個急性子“此事遲不得,還得讓人試著在北方種種才知道,要不直接讓這里的百姓種起來,萬一不行,怕是要出大事。”
這個賈赦也同意,人要是沒有希望,挨點苦日子不算什么。都說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受不了的罪不是。可你要是讓他看見了好日子的影,再讓他挨苦日子,那比要他的命還讓人難過。
“可惜,可惜。”時先生重重嘆氣。
“有什么好可惜的”賈赦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
真是個棒槌。時先生不想與這人說話了,可是這人卻不放過他,直直地追問。要論起磨人的功夫,巧姐兒比起賈赦來差得遠,不一會時先生就投降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