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是忠順的直覺:“我兒子有什么不好,讓你這么看不上。少拿折騰念恩那一套折騰我兒子。有我這個老子在,我兒子才不答應你那些稀奇古怪地條件。”
面對不惜以最大惡意揣測自己的忠順,賈赦只能沖人攤攤手:“我騙你做什么。說不定就是這會兒,媒人都已經與我家夫人坐在一起商量婚期了。”
竟然是真的!說到這份上,皇帝與忠順都知道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要不這人不會如此淡定,早跳起來與忠順互懟了。
忠順這個氣呀,咬牙問:“是誰?”敢截我兒子的胡?
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是沈松。”賈赦回答的十分痛快。
這個人,在場的另兩個都知道底細。皇帝就問了:“不是說不與皇家再結親了,怎么這個沈松你就同意了?”
賈赦的理由十分強大:“皇上,禮法上,這位沈副史可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就是收養他的大長公主也已經去世了。所以我侄女只要一過門,只要操心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合著你們家孩子想找結親對象,人家父母還都不能活了是吧。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忠順急了:“四哥,我心口疼,得回家養著了。戶部和吏部的差事,你快讓這個人做去吧,我得回去給我小兒子找媳婦去。”
不等皇帝反應過來,人家忠順已經絕塵而去。皇帝與賈赦面面相覷,沒想到這人就這樣摞了挑子。皇帝不管他們兩個誰干活,反正不能自己一個人也沒得用:“既然他心里不順,你就替他幾天吧。”
說得輕松,我是那沒事兒的人嗎?賈赦表示自己不上這兄弟二人的當:“我還想著到你那五個兒子那里看上一看,哪兒有那閑功夫管這六部里的事兒。再說各部都有尚書,何必再多設個人在他們頭上,鬧得尚書們人人心里意見多多。”
皇帝卻搖頭說出他的道理:“六部關乎政令運轉,所以各部尚書手中的權利太過大了。必須讓他們知道,那些權利在他們手里,不是讓他們市恩與謀私的。你們去那里,就是要給他們提個醒,這權利,能給他們,也能收回。也是防止他們有些事情隱瞞不報,陽奉陰違。”
說了半天,還不就是去做狐假虎威的那只狐貍。可是相比天天得上朝,賈赦還是不情愿:“要不我給忠順找個兒媳婦算了。”
皇帝樂了:“現在你就是親自到他府上,雙手奉上你侄女的庚帖,那人也不會同意了。算了,你且替他幾日,這幾年,他也是累得狠了。”
這還真不是沒有可能。估計人家忠順就是知道他不會同意,才特意到皇帝這里找人證的。上吧,自己都把人家的得力干將氣“病”了,只好頂上。
“戶部還是算了吧,璉兒也在那里,我再去了,人家還以為我是想把你的國庫搬家里去呢。”賈赦講出自己的最后底線,能少去個地兒是一個地兒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