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有的人憋不住笑,直接笑出了聲兒。再看葉氏,更是氣得直翻白眼,一副已經快要活不下去的模樣。
白興言更是崩潰,如今他說什么也不是,江越已經將有罪的帽子給他扣了下來,再多說一句,那可就是觸犯東秦例律的大罪。可他是一家之主,這時候若不說話,以后在同僚面前還怎么抬頭做人不得被人笑話死
正想著,突然,白鶴染說話了“臣女多謝兩位殿下惦記著家母,只是殿下真的弄錯了,今日并非臣女生母的冥壽,而是府上現任當家主母的喜壽。”
“哦”九皇子一點都不意外,“那你說說,為何不是生母冥壽,還要告訴江越是你母親的壽宴”雖然是個疑問句,但就跟嘮家常的語氣沒什么兩樣。他一點都不屑加以掩飾,反而像是在告訴眾人,本王什么都知道,就是故意惡心白家,你們能拿本王如何
白鶴染亦學著他的語氣,從從容容平平淡淡地說“因為自臣女兒時喪母,父親又續弦娶了平妻之后,就要求臣女必須稱續弦之妻為母親,因為對方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只要我叫了母親,方能彰顯她的尊貴。”她說著,又往葉氏母女那處看了一眼,然后想了想,也往眼睛處抹了幾下,隨后,聲音就帶了哽咽,“臣女人微言輕,也不想給家族惹來麻煩,我們白家除了一個世襲的爵位之外,什么都沒有,是招惹不起新夫人和太后娘娘的。所以臣女只能聽從父親的話,放棄嫡女的自尊,稱新夫人為母親。”
她雖做著擦眼淚的樣子,但除了聲音哽咽之外,眼淚是真流不出來,瞅著有點兒假。
白蓁蓁實在看不下去了,湊近了小聲建議“裝的再像點兒。”
白鶴染也無奈“不太會呀”
“你好歹擠兩滴眼淚啊不能干打雷不下雨。”
“說的也是。”她用力擠了擠眼睛,可惜還是沒擠出來。
君慕楚瞅著對面的兩個姑娘,蚊子叫般的小動靜一字不差地傳到他耳朵里,冷面閻王九殿下突然就有了想笑的沖動,不過還是被他壓住了。但一個疑惑卻在心里轉了幾轉白家這兩個女兒,該不是生出來搞笑的吧
不過他很清楚自己今天是干什么來了,也時刻謹記老十布置給他的任務,眼下白鶴染把話遞出來了,他自然是得順著往下嘮的。于是君慕楚又開了口,直問向白興言“在你們白家人眼里,太后的侄女比東秦律法還要重要”
江越也跟著補了句“這個藐視東秦律法的罪,可不輕啊”
白興言跪在地上全身都哆嗦,就跟抖篩子似的,一個勁兒的搖頭“不是,不是,臣絕沒有那個意思。東秦律法在臣心里大過天,臣是說什么也不敢心存不敬,更談不上藐視啊”
“那你到是給本王說說,為何執意要求嫡女稱呼平妻為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