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興言差點兒沒氣吐血,想說在哪兒燒都不合適,可是他哪敢。權衡之下便想著關起門來鬧怎么也比折騰到府門口,讓全城百姓看熱鬧要好一些。于是便答“就在院子里燒吧”
君慕楚“恩”了一聲,又吩咐道“那便在院中燒吧”
白鶴染將牌位交給默語,囑咐默語抱著牌位選擇處地方,跟著一起燒東西。
江越站在邊兒上想了想,便又提了個缺德的議“依奴才看,應該給大夫人也擺上一桌。雖然生辰這個事兒整誤會了,但既然趕上了,那就說明大夫人同二夫人還是有些緣份的,便當個日子給過了吧”
葉氏一聽就迷糊了,什么叫當日子給過了這是她的生辰,憑什么當個日子給死人過
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權煙,權煙立即對江越道“公公如此提議是不是過份了再怎么說這也是喜宴,既然前面都是誤會,那為何后頭還要將誤會繼續下去”
這權煙跟著老太后日子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一種優越感,跟江越說話時也頗有幾分趾高氣揚的指責。
只是她忘了,太后終究只是太后,這東秦國的主人,是國君的。
“喲,權煙啊”江越陰陽怪氣地道“怎么,有意見奴才今日說的話可都是來之前十殿下交待的,奴才只管辦事,可不管對錯,有意見你找十殿下說去。再不今兒九殿下也在呢,那些冥禮里頭也有他一份,要不你跟九殿下問問”
權煙一哆嗦,九殿下十殿下,一個她也惹不起。不但她惹不起,老太后也惹不起。正想就此閉嘴把這事兒打住,卻聽九皇子沉著聲開口問她“本王做主的事,是你有意見,還是德福宮里的太后有意見”
權煙嚇瘋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沒有,奴婢不敢,奴婢萬萬不敢。太后娘娘亦是一向安居深宮,絕不會過問宮外之事,今日奴婢過來也就是送個賀壽禮,送完了就要回去的。”
君慕楚撇了她一眼,“眼下可送完了”
“送完了,送完了,奴婢這就走,這就走。”
權煙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跪著就往后退,卻聽君慕楚又道“回去告訴太后,本王忙完了這邊就到德福宮去給她老人家請安,順便請教一下,發妻生的嫡女要向續弦平妻叫母親,這是怎么個道理。”
權煙這頭剛想站起身,一聽這話撲通一下就又摔了回去。
江越冷哼一聲,喝斥隨行的小太監“都杵著干什么呢沒瞧見你們權煙姑姑連路都走不好了嗎還不快上去扶一把,趕緊送權煙姑姑出府啊”
小太監們一個個精著呢,說是扶一把,其實意思就是趕緊把人拖出去,別在這兒礙眼。于是他們上了前,不由分說,抓著權煙就往外頭拽。一直拽出文國公府大門,然后用力一拋,直接把人給扔到了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