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語的話并沒有讓白鶴染生出多大的意外來,為了要銀子,白興言能去老夫人那里鬧一場,就肯定不會放過引霞院兒。
做為整個文國公府最有錢的一個人,紅氏屋里的每一樣東西那都是土豪級別的,即便桌上隨便擺著的一套茶具都是上等的白玉打造而成,就更別提妝臺上一盒一盒的珠寶首飾。
她問默語“白興言是來搶東西的吧”
默語答“小姐料得沒錯,老爺說急用銀子,要搶了紅姨娘的首飾去變賣。奴婢出來時,海濱正攔著,但老爺鬧得兇,怕是攔不住。”
白鶴染目光沒離開淳于藍的牌位,聽著外頭的話只覺得十分好笑。她呢喃開口,對著牌位輕輕地說“淳于夫人,你看到了吧這就是現在的白家,這就是當年你許嫁的男人。我知道你無法做主自己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但斷送了你的一生,也斷送了你女兒的一生。真對不住,我不是你真正的女兒,但卻占用了她的身體,接收了所有關于她關于你的一切記憶。或許這該算做前世今生因果輪回,總之,現在我來了,你放心,白家欠你的、欠阿染的,我都會為你們討回來。你不該白白撞死在文國公府門前,阿染也不該被那白驚鴻的手下白白毒死。該得到的報應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淳于夫人,且等著看吧”
長香的火苗燃得更旺了,像是聽得懂她說的話,并做出回應。
白鶴染笑了起來,“從前我不信這些,可是現在我人都來了,又如何再說不信你若有靈,便保佑真正的阿染能投生個好人家,也算了卻了我的一份掂記。”
她該說的話都說完,又沖著牌位鞠了鞠,這才出了祠堂。
默語和迎春都急得不行,卻見白鶴染不但在里面待了許久,這會兒還是慢悠悠地走出來,面上一點急色都不沒,不由得納悶起來。
“小姐為何不著急呢”迎春問她,“紅姨娘東西萬一被老爺搶走了,那得多可惜呀”
默語卻沒迎春那般急燥,只道“小姐既然不急,那必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白鶴染率先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是有打算,但也不是多大的打算。只是想讓我那個爹多搶一會兒,搶足了秋后好算帳。”
兩個丫頭沒怎么明白,但也識趣地沒有多問,只在后頭默默跟著,一行人很快回了引霞院兒去。
院子里十分鬧騰,白興言帶了幾個下人正在紅氏的屋子里肆意搜刮,院子里還擺著兩只大木箱,看起來是準備搜刮完了用這兩只箱子把東西裝走的。
海棠跪在門口不停地說著“老爺如此不夠情面,難不成當真不準備再將紅姨娘接回來了嗎縱是您不念多年夫妻情份,總也該念著紅家能許給文國公府的好處。”
白興言的聲音從屋子里傳來“笑話,她只是我的一個妾,哪里算得夫妻你也莫用紅家的錢財來壓制本國公,沒了我文國公府的幫襯,他紅家的生意也做不到如今這般風聲水起。紅氏識趣便自己回來,若不知好歹,那就莫怪本國公再不對紅家施予半點幫襯。我到要看看,沒了我文國公府做靠山,紅家還能不能再囂張下去”
海棠不敢吱聲了,因為她心里明白,文國公府與紅家是相輔相成的,白家有勢,紅家有錢,兩相幫襯才能活得更好。若真沒了文國公府幫著,紅家在許多關卡上都會遇到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