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外戚,這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紅振海給老夫人行了禮,白鶴染便也俯了俯身,叫了聲“大舅舅。”
紅振海“哎”了一聲,“好孩子。今兒來得及,也沒帶東西來,正好明兒有一批貢料進京,余份兒不少,回頭大舅舅叫人叫幾匹好看的給你送來,做兩身新衣裳。”
他說完,也不等白鶴染答話便半轉了身,面朝著白興言臉一板,怒聲質問道“你,說說吧幾個意思如果是你們小兩口兒鬧別扭,讓我妹子回娘家住幾天也就罷了,我賴得管那些個炕頭吵架炕尾合的事。但我怎么就聽說你三更半夜的不干人事兒,把蓁蓁和她二姐姐扔到了大街上不說,還搶走了她們的馬車我說白興言,你當的是爹啊還是土匪啊自己親閨女你也搶你就不怕她們出點什么事,你追悔莫及”
白興言真是鬧心死了,同樣的話,葉家問一遍,紅家又來問一遍,好不容易在葉家那頭翻了個身,紅家這一出又該怎么整
之前葉家低聲下氣給的臉面這會兒還沒得瑟完,他腰板兒還挺得直直的,一種優越感環繞在周身,到還真有幾分侯爵的氣勢。
可惜,這氣勢到底是不足。紅家人的到來讓他清醒了幾分,特別是一提到阿染,他就更是一下就想起剛才的臉面其實不是他自己爭來的,而是白鶴染給他撐的。
于是下意識地就往白鶴染那頭看了去,期待著這個女兒能在關鍵時刻再幫自己一把。
然而,白鶴染卻是瞅都沒瞅他,只顧著吃桌上放著的點心,很是讓他失望。
紅振海等了一會兒,見白興言這東瞅西望的就是不應話,心里火氣就竄了上來。他找了張椅子坐下,抬手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白興言我問你話呢”
白興言嚇一哆嗦,剛想開口懟回去,這時就聽已經退到一邊坐著的葉成銘插了一句“紅家老爺這罪可就大了,你一介平民,怎么可以對文國公這樣說話呢這也太不分尊卑了,簡直有辱我東秦例律。”說完還問白鶴染,“二小姐,您說是吧”
紅振海瞪了葉成銘一眼,“你誰呀有你什么事啊我又沒跟你說話你插什么嘴”
葉成銘氣得直冒金星,“我是葉府的當家二老爺,太后娘娘的親侄子”
紅振海“切”了一聲,“親侄子關我什么事”
“你”葉成銘被懟得直打嗝,強忍著火氣沒跟紅振海打起來,只繼續道“我就是提醒你,不能這么跟文國公說話方才白家二小姐就說過,文國公乃我東秦正兒八經的侯爵,除了皇族和王爺外,就連左右丞相見了他都是要下跪的。”
紅振海一臉厭煩地看著葉成銘,“你怎么那么招人煩我怎么跟我妹夫說話,關你什么事他再是侯爵,那也是我妹夫,我們自己家關起門來說話,你們外姓人跟著摻合什么”
“你”葉成銘差點兒沒噎死。“二小姐,您給個話吧”他將球踢到了白鶴染那里。
可白鶴染此時的態度跟紅振海那真是一個德性,就見她端著茶水慢悠悠地抿了兩口,這才道“我大舅舅說得沒錯啊自己家人關起門來吵架,還分什么侯爵不侯爵。怎么,當大舅子的說妹夫幾句還不行了誰家也沒聽說這樣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