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白鶴染的馬車回來了,白興言激動得差點跳起來,都等不及白鶴染邁過門檻就開始哇哇大叫“小畜生,你還知道回來”
進門的兩個人腳步沒停,默語小聲說了句“小姐真了解老爺。”
白鶴染面帶笑意地道“是吧跟我猜的一般無二。”
默語點點頭,“就是老爺的記性實在不好,總是用畜生這樣的字眼來辱罵小姐,他都不記得小姐說過,畜生畜生,那就是牲畜生的,實際上是在罵他自己。”
白鶴染無奈地評價道“何止是記性不好,簡直就是沒腦子。不過話要說回來,他但凡有點兒腦子,這個家的日子也不會讓他給過得這么慘。”
兩人閑嘮嗑的工夫就進了門,卻是理都沒理白興言,直接就奔著老夫人走了去。
到了跟前給老夫人行禮,白鶴染開口說“讓祖母擔心了,是阿染的錯。”
老夫人見她平安回來,總算是松了口氣,連連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點頭,“祖母放心,阿染平安,什么事都沒有。”
白興言更怒了,這個女人簡直目中無人,明明先開口說話的是他,怎么可以理都不理
于是又大叫道“白鶴染,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一夜未歸,回來之后還對父親不予理睬,簡直目無尊長”
她終于回過頭來,直視白興言“我眼里有沒有你這個父親,你自己心里沒數么再者,什么叫目無尊長祖母大還是父親大有祖母在場,做小輩的自然是要先給祖母問安,怎么,父親是認為我該越過祖母只同你說話那你還真是目無尊長。”
幾句話工夫,罪名就扣回給白興言,還是按原話扣回去的,白興言直接暴走。
家法鞭在他手里握著,不停地揮動著,張牙舞爪的模樣像極了馬戲團里的猴子。可他卻自我感覺良好,暴怒一瞬后選擇直接繞開之前尊長不尊長的話題,重新罵起白鶴染來“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徹夜未歸,簡直是丟盡了我們白家的臉面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勞累了一夜吧你干什么了勞累一夜一個女孩子家,你要不是干那些恬不知恥不堪入目的事情,你還能干什么勞累一夜虧我生你養你,你就這樣作賤你自己就這么賤”
白興言是扯著脖子在喊啊簡直是在用生命在黑白鶴染。生怕聽見的人少了,嗷嗷的,把街坊四鄰都喊得聚在府門口看起熱鬧來。
老夫人氣得直哆嗦,“白興言,你但凡想要咱們白家的臉面,就不該如此待阿染”
李嬤嬤也跟著勸“是啊老爺,有什么話咱們到前廳去說,或是去錦榮院兒。在這里實在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