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興言又一哆嗦,趕緊道“不敢,不敢,是本國公失言。”
“恩。”于本點點頭,“國公爺知道就好。那就回了王妃的話吧,在這等著是干什么呢”
白興言一臉苦色,“本國公在此,是在等候白呃,等候王妃回府。”
“這還差不多。”于本不再理他,轉而又跟白鶴染道“那奴才就送王妃到這里了,皇上晌午就能回宮,奴才也得回去候著,王妃若是有事再差人到宮里找奴才。”說完,恭敬地行了禮,然后一揮手,帶著一眾宮人又抬著鳳轎走了。
白鶴染哪有什么病,也不發燒,膝蓋也不疼,這會兒活蹦亂跳地回了家,還一邊走一邊說“許是鳳轎里頭有龍鳳之氣,能軀邪,我這被太后娘娘折騰得病歪歪的身子,坐了一回鳳轎后竟覺得自在許多,傷病仿佛全都好了。”
白驚鴻一聽這話,立時就又想起太后召了白鶴染進宮,折騰得白鶴染生了病的事。于是開口問了句“二妹妹可是在宮里頭受苦了”面上一副同情關懷模樣,實際心里頭可是樂開了花。她多么想聽白鶴染說如何如何受苦,太后如何如何折磨她啊,那簡直大快人心。
白鶴染也確實挺如她愿的,當時就用哭哭嘰嘰的小動靜回了話道“太后派一位公公到國醫堂尋我,說什么太后病了,要我進宮去給太后看病。”說到這處,她就看向白興言,“父親您瞧,太后娘娘拿我們家當成什么了,生病了請太醫就是,卻把文國公府的嫡小姐叫進去看診,簡直也太不把咱們家放在眼里了。”
白興言冷哼著道“能為太后娘娘看診,那是你的福份,應該感到榮幸。”
“哦。”她點點頭,“原來父親是這樣想的,那便是榮幸吧可是我進了宮之后太后卻又不著急看病了,而是見都不見我,只讓我在院子里干跪著,一直跪到下雨,把我和默語給淋了個透心涼阿嚏”說到這里她還打了個噴嚏,然后吸吸鼻子,一副染了傷寒的模樣。
白興言心里也是很痛快,太后整這個死丫頭,他高興啊
白驚鴻很想往下聽,只罰跪和淋雨怎么夠,姑姥姥一定還有更美妙的手段。于是她追著問了句“那后來呢”
“后來啊”白鶴染笑出了聲兒,“我又不傻,總不能一直跪在那兒被雨澆著啊所以后來我就站了起來,一腳把德福宮正殿的大門給踹開了,然后帶著默語到殿內躲雨。”
“恩”
所有人都驚了
不只白興言和白驚鴻,就連聽了這話的下人,和剛跑到前院兒來看熱鬧的白浩軒也驚了。
踹開了德福宮正殿的門是用踹的他二姐姐也太太霸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