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驚鴻擰著眉毛分析“既然是歌布的東西,那當年的淳于藍有沒有可能也知曉這種藥并且手里還握著相應的解藥,再傳給了白鶴染,讓她有所防范”
這話才一問出就被白浩宸給否了,“絕無可能。那種藥根本無解,連制作出它來的人都解不掉,如何握得到淳于藍的手里更何況那淳于藍死了多少年了當時白鶴染才幾歲再怎么防范也防范不到十多年后的今天。再說,我回京的日子連你們都沒有告知,就是想打她個措手不及,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當場對那種藥做出反擊。而且在場那么多人一起看著的,白鶴染對那碗水可是連碰都沒有碰過。”
白浩宸越說心越涼,越是證明白鶴染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這件事情就越是蹊蹺。這簡直都成了無頭公案,盤踞在葉氏母子三人的心頭,越想越心慌。
為緩解這種情緒,葉氏主動換了話題,不再提滴血驗親,而是問起了之前的私定終身。
她問白浩宸“那個蔣云飛的事,你還有什么打算總不能就這么算了。”
“當然不能。”白浩宸微瞇起眼睛說,“這件事情還是要再下些工夫,最好能讓那個小賤人自己出錯,比如她自己密會情郎,這樣的事情做出來,十皇子想怪也怪不到咱們頭上。”
白驚鴻不是十分看好這件事,“那個叫什么蔣云飛的,一看就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做個紈绔子弟或許能行,但對付白鶴染這個事,我方才瞧著他已然打了退堂鼓,被皇子嚇怕了。”
白浩宸點點頭,“小地方出來的人,到了上都城這種地方容易被嚇著也屬正常。所以就需要進一步的安撫,也需要進一步的誘惑,當巨大的利益擺在面前,就由不得他不心動。”
“那哥哥打算許給他多大的利益”
白浩宸想了想,道“只要他能將白鶴染跟十殿下的這樁婚事攪散,我便為他求個功名。”
“功名”葉氏嚇了一跳,“浩宸,功名一事可不是輕易便能許出去的。”
白浩宸點頭,“母親說得極是,不過巧就巧在今年洛城那邊鄉試的主考官是三殿下那邊的人,給他在鄉試中個舉人,再給個參加會試的機會,只要不中貢生,不參加殿士,就沒什么問題。回頭再為其捐個小官,足夠他在洛城得瑟。”他安撫葉氏,“想要做成事,不冒些風險是不行的。我如今只求他能把事情給我辦好,不然總留個禍害在身邊,實在寢食難安。”
他說到這,下意識地往屋子里看了一圈,當目光落在角落里花架上的一盆花時,一下就愣住了“這東西怎么在母親這里”他站起身快步上前,細觀之下更為震驚,“母親,這翠菱草是當初我送給老太太之物,怎么會進了您的屋子”
一提這個葉氏就來氣,忿忿地將壽宴當天的事情給白浩宸講了一遍,聽得白浩宸又是陣陣心驚。“這么說,這東西還扔不出去了非得好好養著”
葉氏點點頭,“不然你說還能有什么法子”
白浩宸也沒法子,他只知道這東西不能放在屋子里養,一天兩天沒事,十天八天問題也不大,可日子再久就要出事了。
白驚鴻安慰他“好在壽宴不久母親就回了葉府,最近才剛剛回來,那東西的毒性一時半刻還染不上母親的身。但也不能再多耽擱,哥哥需得拿個主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