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氏比較柔和溫婉,什么都沒說,只由三老爺白興倉扶著下了馬車,帶著兩個孩子走到老夫人跟前,行禮問安。
談氏卻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大老遠就聽到她家男人在前頭開罵,這一到了場立即加入戰團,大聲指責白興言“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到了日子不給我們府上撥銀子也就罷了,這怎么連祭祖的事兒都要把我們給甩下你是當真不想認我們這門親戚了嗎不想認你就直說,咱們到官府去把該分的家產好好分一分,也把當初我們家老爺讓給你的這個爵位再好好捋一捋,帳都算明白了就徹底斷親,一刀兩斷,別一天到晚整的我們跟要小錢的似的。我們老爺也是白家嫡子,白家榮辱都是要一并擔著的,豈是你說不想就能不認的
談氏是擺明了來算帳的態度,兩手掐腰往馬車上一站,標準的悍婦。
白蓁蓁壓低了聲音跟白鶴染說“咱們這位二嬸就是彪悍,你信不信,今兒咱爹要是敢說不認他們,她就敢提把大刀上來砍人。”
白鶴染點點頭,“有時候遇著無賴,就只能用更加無賴的法子才能對付。”
白興言已經快氣爆炸了,可他總不能當街跟自己的弟妹對罵,于是只能跟白興武發火“世襲的爵位豈是你想坐就能坐的從小到大不學無術,就算父親在世,也絕對不會將爵位傳到你的頭上”
“喲”談氏急眼了,“我們老爺不學無術怎么了至少他能給白家傳宗接代。”她一邊說一邊指指自己的肚子,“我這可是懷著三個月的身孕了,大夫說了,是個男孩兒。這孩子生下來可是正正經經的白家血脈,且還是嫡傳的。你呢你有本事就當著祖宗的面兒說,你要把爵位傳給外人的種,你看祖宗們能不能氣得從地底下爬上來掐死你”
這簡直就是潑婦罵街了,甚至好多來燒香的百姓都圍觀過來。
三老爺白興倉一見這情勢不對,趕緊上前勸阻道“大哥,眼下不是計較爵位到底該是你的還是二哥的,我們都是為祭祖而來,二哥和二嫂也是因為祭祖臨時改了地方而生氣。”
白興言堵不住老二兩口子的嘴,但堵白興倉那還是很有底氣的,就聽他大聲道“住口區區庶子,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白興倉皺皺眉,沒有再說什么。
他不想加入白家的戰團,只是覺得在人前吵架實在丟臉,這才多說了句。可眼下這個情況他也不想多言了,只轉了身站回到關氏身邊,眼一閉,隨他們吵吵。
這時,就聽白鶴染笑瞇瞇地開了口,說道“恭喜二嬸又有了身孕,可是真不巧,父親今日決定不從正面上門,要改走側路。怕是二嬸這個身子會吃不消啊”
“什么”談氏看向白興言,一臉的難以置信。“我說大哥,你腦子進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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