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南見她點了頭,樂得直接就蹦了起來,她告訴白鶴染“我比你大兩歲,我是姐姐,應該給你見面禮的。但今日沒有準備,你放心,回去我就翻庫房,明天我到國公府找你玩兒去。”說完又對白蓁蓁道,“你也有,你們倆個都是我妹子了。放心,以后在上都城行走,姐罩著你們”說完,很大氣地一揮手,“目的圓滿達成,你們吃你們的,我走了回見”
她就這么瀟灑的走了,走得這邊兒的人一愣一愣的,就連君靈犀都不得不感嘆“以前沒發現戶部尚書家藏著這么個人才啊”
白蓁蓁對冷若南的印象是“就像個山賊”
白鶴染到是沒再多評價什么,因為她聽到有人喝多了起哄,說光是看些歌舞沒什么興致,既然羅夜國君親自來了,想必一定帶了不少隨侍,不如就讓羅夜人表演個什么助助興吧
她的右眼皮子突突地跳了幾下,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一個好提議,羅夜人十有要借此機會生些事端。而且這個事端,又十有會沖著她來。
果不其然,只聽那羅夜國君賀蘭封說“我羅夜歌舞是一絕,但孤王這次前來東秦是為了朝貢而來,并沒有帶舞姬,也沒有帶歌姬,這種場合實在是不好參與啊”他呵呵笑著,可是目光卻看向身側的綠袍老太太。
于是又有人搭腔了“除了歌舞,羅夜就沒點別的好不容易來一趟,給咱們開開眼嘛”
說話這人其實是想看羅夜笑話的,只是沒想到賀蘭封就坡下驢,接著這話就往下嘮“也不是沒有別的,孤王雖沒帶歌姬舞姬,但卻帶了我羅夜的大毒醫隨行。”他指指身邊的綠袍人,“這位便是我羅夜奉若神明的毒醫,也是我羅夜國師,呼元蝶。如果諸位一定要看我羅夜的表演,那就只有請大毒醫給大家露一手了。”
提議的人一愣,毒醫毒醫能表演什么一時間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見東秦人都沉默下來,那呼元蝶卻是冷哼道“怎么,東秦人沒有膽量看本國師的本事”
此時一舞終了,下一支曲還未等奏起就聽到呼元蝶這么一句話,奏曲的人怔了怔,沒有繼續演奏。而現場也的確不需要再看歌舞了,人們都在因羅夜毒醫的話而憤怒,甚至已經有人借著酒勁兒大聲道“區區羅夜,牛哄什么不就是個毒醫么,有什么可怕的,我們東秦也有神醫夏陽秋,說起來那才叫天下聞名的醫者。”
天和帝坐在上首,原本都想回去了,畢竟該給面子喝的酒也都喝了,他再留下去也沒什么必要。可人還沒等走呢就聽見這么一出,一時間也有些不快。
“怎么,羅夜的大國師有能當眾表演的本事”他問那呼元蝶,“醫術如何表演毒術又該如何表演你總不能是下個毒,將這千秋萬歲內的所有人都給毒死吧”
這話聽起來像句笑話,可是賀蘭封卻絕對不能將它當成笑話。于是趕緊起身行禮道“皇上說笑了,我羅夜一向是東秦忠誠的擁護者,且奉東秦為主,怎么可能向主家下手。雖說大國師的確有這樣的本事,但本事是一回事,忠誠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話說得好聽,但也借此機會又捧了自家毒醫一回,聽得東秦眾臣心里很是不痛快。
天和帝也不痛快,特別是聽說那毒醫真有毒死所有人的本事時,心里就更憋氣。
他將目光往白鶴染那邊投了去,白鶴染立即明白,這是該自己出場了。她這位天賜公主也不能白白占個好位置,遇上這種事的時候該出馬必須得出馬,更何況江越提前打過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