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琢磨了一會兒冬天雪的話,越琢磨越覺得自己有點兒吃虧,“和著不是他回報我,反到是我成了他的保護傘。也好,不過既然這樣,那我對他的籌碼也要再加一加了。”
冬天雪一愣,“什么意思什么籌碼”
白鶴染盯盯地看著她“再加一個你如何我不只是要花飛花歸順于我,你也一并過來,做我的手下,替我做事,同時還要簽下賣身契約,自愿為奴,余生只聽憑我的差遣,如何”
“不如何”冬天雪下意識地就要拒絕,因為賣身為奴是一件很恥辱的事,她是江湖中人,雖然也向往有一個穩妥的靠山,但是并不意味著就要成為供人差遣的奴才。
可是白鶴染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她的意志不再那樣堅定了,她聽到白鶴染說“很向往閻王殿是吧閻王殿對暗哨的培養讓所有江湖人都失了顏面是吧那地方于你來說是圣地那么如果我說,只要你點了頭,我就將你和花飛花都送到閻王殿去接受那樣的培養,你要不要為自己爭取這個機會呢”
白鶴染說完這番話,轉身就走了,默語和東宮元也緊隨其后,只留下冬天雪一人愣在原地,反復地思量白鶴染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花飛花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她身后,小聲同她商量“要不咱們答應吧”
冬天雪嚇了一跳,一轉身見是花飛花,不由得又惱怒,“老流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是看那公主長得好看是吧我可告訴你,那是十皇子的女人,人家背后是一整個朝廷,是十皇子手里的幾十萬大軍。你嫌命長可以無惡不作,我可還沒活夠呢,別拖累我。”
“你可拉倒吧”花飛花一聽這話就郁悶了,“我承認我最初是有那么點兒想法,但是后來你也看到了,我這不但一點兒便宜沒占著,還弄了一身傷,到現在連內力都被封了。就這主兒的,我瘋了還敢想歪門邪道”
他一邊說一邊朝著白鶴染遠走的背影望了望,連聲唉嘆“真是世道變了,這年頭十幾歲的小姑娘一個個都這么厲害,讓我們這些老家伙可怎么活那個什么公主,妖精變的吧成精了都。我算是看出來了,對于這種人,要么你就選擇歸順,要么就是一輩子逃亡。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到哪里算是個頭兒呢所以我說,答應她吧,這種人咱們惹不起,我是真不信如果我選擇不歸順,她會只拿走我的家產。”
冬天雪嚇了一跳,“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歸順,她會動手殺人”
花飛花白了她一眼,“殺人是肯定的,但用不著動手。那丫頭我若沒看錯的話,渾身上下都是毒,且戾氣極重。或許神醫濟世是真的,但心狠手辣也絕不是假的。所以別指望她能輕易放我們走,不在我們這里扒層皮,你以為這事兒就算完我好歹還有萬貫家財來付藥丸錢,可是你呢總不能把你師父的玉棺挖出來賣了換錢給她吧”
“我呸老不死的你討打”冬天雪翻臉了,竟敢對她師尊不敬,今不打死這個花飛花,都對不起她這一身武功。
這邊二人打了起來,而白鶴染此時已經坐上馬車,離開癆病村往劉宅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