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屬下也是沒有辦法,亂了心神。要說這種時候能管這事兒的,除了王妃您,也沒有別的人可求了。咱們總不能進宮去告訴皇上,那到時候這事兒傳揚了開,四殿下的顏面可就丟盡了。說到底,如今那位蘇夫人所行之事還沒有多少外人知曉,屬下們是想著,盡可能的幫著四殿下把事情壓一壓,能壓一天算一天吧”
白鶴染深吸了一口氣,馬車還在郊外時,她是有心思跟這兩個侍衛開開玩笑,嚇唬嚇唬人玩兒的。可是隨著馬車進了上都城,氣氛一下子就壓抑下來,她也沒了跟他們斗嘴的心思。
“行了,跟你們說著玩兒的,我不會眼看著十殿下身陷險境,也不可能狠心扔下九爺不管。禮王府這一趟肯定是要走的,但不能才一上來就偷偷摸摸,該光明正大的還得光明正大,實在不行再想別的辦法。”她將帖子交給默語,“一會兒你隨我入禮王府,落修無言二人留在外頭,萬一有點兒什么事,也好做個接應。”
“小姐認為能有什么事”默語接過帖子揣到了懷里,“總不成還能打起來那蘇婳宛的膽子有那么大”
“膽子大不大,就要看她的心大不大。一個被害得家破人亡,自己也歷盡苦難九死一生之人,一旦性情反復決心報復,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她一邊說話一邊在分析著那蘇婳宛此刻的心境,思來想去,唯有報復二字,方能將她的所作所為解釋得通。
只是這個報復,報的是誰她要向誰討這筆債呢
馬車直奔禮王府,馬平川直接將車趕到了正門口,帶了一片塵土。
“這可是王府門前,怎么這么些土呢多少日子沒人打掃了”馬平川一邊勒馬一邊嘟囔著,聲音不大,卻也剛好被門口的兩名侍衛聽見。
那兩名侍衛聞言大怒,正要喝斥,卻看到馬車簾子一掀,白鶴染帶著個丫鬟從里頭走了出來。于是,喝斥的嘴巴就閉了回去,轉而躬身行禮“屬下見過公主。”
白鶴染點了點頭,“好說。今日禮王府擺宴,本公主忙著癆病村的事來得晚了些,沒想到禮王府的門這么早就關了。那便再開一次吧,待本公主入了席自會罰酒三杯,向四哥請罪。”
兩名侍衛面面相覷,沒聽說今晚的酒宴請了天賜公主啊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屬下斗膽,敢問公主可有請帖”
白鶴染轉頭示意默語,默語從懷中將帖子拿了出來,遞上前去,“這便是我家公主的請帖,請過目。”
侍衛接過帖子,打開一看就懵了,“公主,這帖子上邀請的人,是是九殿下。”
“哦”白鶴染眨眨眼,“九殿下的帖子那九殿下可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