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白興言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甚至都不知道白燕語回府了,當時就想到白燕語跟五皇子的事兒,但又想到白鶴染說了,這個事兒是白花顏編造出來的,當時就一肚子火
,想揍白花顏。
可是現在的白花顏已經用不著他動手揍了,昨兒君慕凜那頓摔,已經把人摔得半死,到現在都沒清醒過來,要不是有今生閣的大夫給用了藥,怕是命都沒了。
他這口氣出不來,也只能暫時先咽下去,可是心里對白燕語也是氣著的,特別是一想到自己被一群村姑給撓了,火氣就更壓不住。
他怒氣沖沖的去了前院兒,一眼就看到白燕語正站在院子里跟管家說話。管家白順對著白燕語一副恭敬的樣子,遠遠看去,就像在跟白鶴染說話差不多。
白興言就更不高興了,一個庶女,哪來的家族地位這座府里何時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他一臉怒氣地走上前,還隔著有段距離嗓門就亮了開,“深閨女子,誰準許你一天到晚往外跑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身份”白燕語聽得直皺眉,潛意識里她是怕父親的,因為她沒根基沒背景,她的姨娘也沒有強大的母族在背后支撐,所以她的一切榮辱都要依仗文國公府,都要依仗她的父
親。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有了白鶴染的存在,白興言已經不再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也通過一件又一件事情,愈發的看出這個父親對家里這些子女并沒有多少親情存在。
不管兒子還是女兒,對于這位父親來說,都是一個一個被利用的工具。有利用價值的,他還能給個好臉色,沒有利用價值的,便跟阿貓阿狗差不太多。
她對父親已經太過失望,再也沒心思去想什么父慈女孝那一套了。于是聽得白興言如此說話,白燕語深吸了口氣,挺直了腰板道“女兒記得自己的身份,始終記得自己只是國公府一個庶出的女兒。但女兒往外跑也不是做不好的事情,女兒是去天賜鎮的作坊里做事情,為皇后娘娘做事情。二姐姐已經把女兒打理胭脂作坊的事情同皇后娘娘說了,皇后娘娘還夸了女兒心靈手巧,托二姐姐帶話,讓女兒
一定把作坊打理好,一定把胭脂制作好。怎么,父親您對皇后娘娘囑咐下來的事有意見”
她一上來直接就把皇后娘娘給扔出來了,聽得白興言一個頭兩個大。
這怎么又扯上皇后了這是怎么扯上的皇后娘娘會理這種小事“哼休得胡言小小年紀胡言亂語,你可知隨意編排皇后娘娘可是大罪你是想害死我們全家嗎”白興言的火氣更甚了,他堅信白燕語是胡說八道的,是想學著白
鶴染那樣,借助大人物的權勢來打壓自己,讓自己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