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突然被人往起一拎,嚇得驚叫一聲,下一瞬卻已經坐在椅子上,穩當得很。
她這才松了口氣,卻是主動開口說“我知道我讓你們厭煩了,可是你們也不能如此對我。我肚子里還懷著凌昭的孩子,要是這孩子在將軍府出了事,你們也不好跟仲家交待。我和凌昭千錯萬錯那是我們的事,孩子是無辜的。”
一番話,說得白瞳剪又氣得不行,白鶴染握緊了她的手,以此表示自己會一直在她身邊,給她力量,白瞳剪的情緒這才算是穩定下來。
安撫好了白瞳剪,白鶴染這才又看向那女子,隨口問了句“你這孩子有幾個月了”
那女子立即回答“有七個月了,是凌昭有一次受了傷,我將他救下,他在我家里養了兩個月的傷,就是,就是那時候懷上的。”她說到這里臉色微紅,頭也低了下去。
白鶴染不解,“受傷他受的什么傷”
那女子說“凌昭說是去替父親送一封密報,回來的時候遇到歹人堵截,他左心口上方被人刺了一劍,傷得極重。”
白興倉把話接了過來“是有這么回事,他送的是軍報。”
白鶴染再問那女子“既然你跟那仲凌昭有夫妻之實,為何當初不跟著他一起回到仲家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何以會一直流落在外,直到現在才來尋他”
那女子神色黯然,“當初他與我一夜夫妻后,第二天就離開了,我睜開眼時人已經不在,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上哪去尋直到后來我發現自己有了身孕,爹娘覺得這是恥辱,將我趕了出來,讓我一定要找到那個人,讓他負責。我無奈之下到了上都城,借宿在親戚家,也是近日才知道那個人是仲家的少爺,馬上就要跟鎮北將軍的女兒成親了。我想,不管怎么說,白小姐是嫡妻,這種時候我不能去求凌昭了,我只能來找白小姐,只有白小姐點了頭,我的孩子才能認回父親。沒想到”
她看向白瞳剪,面上露出歉意,“白小姐,我不是有意來氣你的,我也沒想到你會如此決絕。我們都是女人,我這也是沒了辦法,希望白小姐能給我一條生路。”
她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又跪到地上,“我叫徐天晴,求白小姐收留,天晴會安份守己,不會跟您爭寵,我只想安安份份的把孩子撫養長大,讓他有個父親,有個家。”
白瞳剪的眼睛嘩嘩地流,她很想把這個女人趕出去,可是聽著這女人的話,心里又生出一種莫名的同情來,這讓她好生矛盾。
白鶴染聽著這個事,卻聽出些不對勁來,“你說仲凌昭在你醒來之前就走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既要了你的身子,卻又做了如此無情無意之事,如此說來,這仲凌昭也不怎么樣。”她看向自己的三叔,“三叔給堂姐選的這個男人,實在不妥帖。”
白興倉皺著眉思量了半晌,最后竟是搖了頭,“不對,凌昭那孩子我看著長大的,他不是那種沒有擔當的人。再說當初仲家與我將軍府并沒有議親,他根本沒必要瞞著這個事,就是收到府里做個小妾,或是娶為正妻,這是光明正大的。仲副將也是個明事理的人,這位既然是凌昭的救命恩人,仲家就不會虧待了她。如此,凌昭就更沒有必要一走了之,再也不見。”
白興倉的話說得那女人也是陣陣糊涂,也跟著回憶起來,“當時我不知道他姓什么,他只告訴我他叫凌昭,我還以為他姓凌,便一直以凌公子相稱。兩個月來他對我一直很客氣,對我家人也十分禮貌,連我娘都說他真是一個好人。那天”